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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棋喉嚨一緊,趕緊把視線移到她臉上,雖然她的臉依舊讓他臉紅。
「這麼巧!」他說。
利俐步伐急速,要不是他出聲說話,差點錯過了他。「嗯,你也出來玩嗎?」她不自然地笑道,似乎心情不太好,眉宇間有努力也掩不下去的苦惱。
但是美人憂鬱只會給她增添風情。
「同事生日。你現在就要走了嗎?」祁棋看到她手上的厚外套。
「要走了,待不下去。」利俐咬著後槽牙說。
「那……」祁棋仰頭喝完最後一滴酒,酒氣滿腔,他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包間門。一陣又一陣吵鬧聲透過那一絲漏光的門縫洩出來。「要不要找間清吧坐坐,咖啡店也行。」
「你不是和同事聚會嗎?」利俐倒也沒拒絕。
「裡面的場合不適合我。」祁棋搖了搖頭。
利俐想了幾秒,對上祁棋期待的目光,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聳下肩來,彷佛累極了。「你家附近有家咖啡店不錯。」
「等我一分鐘,我進去和他們說一聲。」祁棋推門進去包間,正好又碰上有人大喊「早生貴子,百年好合」。他找到喝嗨了的darren,和他說自己有事先走。
darren喝了個半醉,借著半掩的門,隱隱約約看到門外等待的倩影。他打了個滿是酒氣的飽嗝,樂呵道:「佳人有約是不是?趕緊的、趕緊的。」
祁棋懶得解釋,胡亂一點頭,又找到壽星公打了聲招呼,忙不迭地出去了。
利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怎麼啦?」祁棋問。
「沒什麼。」她微微笑道,「走吧。」
他們走到外面叫了車,直接去利俐說的那家店。
祁棋沉默地欣賞車外的風景,脫離酒吧吵鬧的氣氛,他這會兒人清醒了些。利俐看另一面車窗的影子印過來,和車外的景色重合、交錯。她的輪廓或被街燈模糊,或融於店鋪招牌的霓虹燈中。那錯落的光影,如同王家衛的電影在重演。
利俐推薦的咖啡店人很少,三三兩兩一桌。環境安靜,裝修舒服。祁棋不想喝咖啡,經歷過失眠的痛苦,除非要加班,否則他強迫自己按照正常作息入睡。他要了一杯接骨木莓果氣泡水。利俐也沒點咖啡,而是要了玫瑰荔枝氣泡水。兩個人來到咖啡店都沒喝咖啡。
祁棋拔開易拉罐,拔蘇打水都倒進玻璃杯裡。「還是這種安靜的地方適合我。」
利俐脫下外套,一邊開易拉罐一邊說:「我也不喜歡酒吧。如果不是為了工作,我大冷天的我真懶得出來。」
「徐阿婆說你和我住同一個小區。」祁棋吸了一口氣泡水,冰塊的溫度刺得他的神經縮了縮。
利俐愣了一下,抬眸道:「嗯。」
「其實我可以去你家把充電寶還給你的,省的你再走過馬路對面。」祁棋說。
「不方便。」利俐立刻回道。而後她覺得自己語氣不太好,又找補道:「家庭住址太敏感了。」
祁棋並不驚訝她的回答。哪怕她總是言笑晏晏,待人接物無可指摘,她眼裡很明顯沒有笑意。她越是打扮得明艷,祁棋越覺得她抗拒外在世界。那濃烈精緻的妝容彷彿成了她的盔甲,讓她充滿敵意地面對不熟悉的人和事。
「我在這邊住了這麼久,都沒發現附近有這麼家咖啡店。」 祁棋轉移話題。
「我不開心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在附近走走。」利俐塗了指甲油的手捏住吸管,輕輕攪動杯子裡的荔枝和玫瑰。
「你不怕不安全嗎?」 祁棋驚訝道,「我的意思是,你太漂亮了。」他發自內心感嘆道。
利俐挑挑眉,從手袋裡拿出電擊棒、防狼噴霧和一小把匕首,一一擺在桌面上。「我比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