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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冷淡的灰白色系完全不同,這間屋子溫柔了不止一星半點。
奶油色的基調,花紋精巧,白色的地毯鋪滿每一處,牆邊一個很大的衣櫥,床帳曼曼,香薰和月亮燈擺在角落。
床頭擺著一隻很大的米白色兔子,兔子垂著耳朵,像是在等什麼人。
溫馨卻又夢幻。
門口的少女彷彿被施加了定身咒,她好似在冰河世紀中找到了桃花源,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事物。
江硯與出聲打斷:「不喜歡的話,可以去我的房間。」
缺席太長時間,江硯與只能憑著猜測去準備。
葭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在聽到江硯與的聲音之後,她緩慢的回頭。
「這是怎麼回事。」
江硯與眼底劃過一絲很淡的情緒,走到了床頭的那隻兔子前,回看葭音。
「你不是覺得那些顏色太沒有溫度了嗎?」
所以他給葭音裝修了一間屬於她的顏色。
暖洋洋的,再也不是隻有黑白灰。
江硯與拍了拍那隻兔子的頭,低喃了一句:「你等到你的主人了。」
「她原諒我了。」
從美國的熱板栗到醫院的荷葉粥。
從玄關準備好的兔子拖鞋到他房子中屬於她的房間。
從第一面的雨傘到五年的玉墜。
從十六歲到二十歲。
葭音忽然明白——
江硯與已經等了她好多好多年。
被困住的人,不止是她,還有江硯與。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玩玩。
他永遠在她身後,做她的靠山。
再也忍不住,葭音毫不顧忌的撲倒了江硯與懷裡。
眼睛已經乾澀,有想流淚的衝動後就開始發疼。
江硯與知道葭音在想什麼。
他輕聲哄著:「哭什麼。」
「你知道的,你一哭,比什麼都讓我心疼。」
葭音也不想在沉浸在這種情緒中,只要所有的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就好了。
江硯與看葭音被冷風吹過,又是哭了一晚上,手掌在她背後拍了幾下。
「乖,別哭了。」
葭音點頭,但有點不受控制的。
她抱著江硯與勁瘦的腰,偷偷地在江硯與襯衫上擦了擦眼淚鼻涕。
動作很小,然而下一秒就聽到。
「葭音,你在幹什麼。」
葭音:「」
江硯與聲音一秒嚴肅,他手指抬起葭音下巴,看到滿臉淚痕的葭音。
江硯與莫名的笑了。
他蹭了下葭音的鼻尖,評價道。
「像個小可憐。」
-
江硯與讓葭音去洗澡。
葭音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形象,裙子褶皺,一臉哭過的痕跡,頭髮也被淚浸濕。
形象真的不怎麼好。
不洗澡是肯定睡不了的。
但問題是,葭音沒有衣服。
她面上露出了幾分為難的神色。
江硯與找出了一件自己的t恤:「先穿這個吧。」
「你的衣服洗完我給你烘乾,明早就可以穿。」
葭音點了點頭,接過衣服後卻欲言又止。
她蠕動了下嘴唇,不是很能說出口。
葭音陷入了無比尷尬的且糾結的場景。
江硯與看著葭音,兩人的思緒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起。
江硯與舌尖抵著齒內劃過,聲音似乎還算正常:「我下去給你買。」
「啊?」
葭音抬頭,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