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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遠在國內某私立醫院的季央,收到了堂弟的一條微信:
——姐,這上面哪個是用來卸妝的?
在場外援助季央的幫助下,季初做好功課,拿著卸妝濕巾和礦泉水,回到年稚的床前。
年稚的面板很細嫩,即使擦掉臉上的那層粉底,都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毛孔和瑕疵。她有健身的習慣,胳膊和小腿上勻稱的肌肉線條勾勒出獨特的藝術美。
季初嗓子突然變得乾澀,大腦裡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夜裡把年稚從浴缸抱出來的畫面。
當時心繫她的安危,並沒有精力注意到別的事情,現在回憶起來,整個畫面都打上層朦朧旖旎的色彩。
他轉身去廚房,倒了一大杯涼水一飲而盡。再次返回臥室,年稚並不在床上,而是穿著短袖短褲站在門口,潔白的大腿纖細修長。
「小初。」
跟平時不同,年稚此刻的聲音尾調上翹,像個小爪子在耳邊勾過,剎那間季初腦子裡只有一個詞「溫香軟玉」。
「年年,」他艱難開口,「你怎麼下來了。」
「噓——」
明眸皓齒的女人神秘一笑,湊上來吻住他的嘴巴。從親吻到交融,他們像兩條互不相干的河流,在某個岔路口相匯在一起,浪花翻湧,奔騰不息。
她的濕潤像沙漠裡的旅人在瀕死之際聽到的駝鈴,滋養著他心底的每一寸。細膩勻稱的腿纏在他的腰間,勾起一簇簇跳動的火苗,連帶著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燥熱而氤氳。
季初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季家家訓嚴謹,他從小就克己復禮,絕不會輕易做任何出格的事。就算是青春期,做這樣的夢都屈指可數。
怎麼會在今天夢到這種事情,而且物件還是年稚。
城堡的室內沒有暖氣,早晨空氣裡還夾著不少涼意。然而這溫度並沒有驅散季初心頭的燥熱,他坐在床上沉默許久,最後擰著眉把床單揉在一起,塞進洗衣機裡。
等待的間隙手機給他彈進一條推送,跟年稚有關,或許是前幾天他一直在關注網上的那場吃瓜大戰,所以大資料預設他是受眾。
【今日首發,小採將和易採年年年年稚、沈流光溫晏兩位老師一起踏上新的旅程。】
配圖《溢彩》劇組發出來的第一張劇照,照片裡周圍的化妝師和助理們都被虛化,只有年稚和溫晏兩個男女主是突出的主體。他們在人群裡深情凝望,雖然無言,卻勝過千言萬語。
劇目官方微博的評論下都是cp粉們的尖叫現場: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只要我活得夠久,我的cp就不存在be這個選項。」
「來人啊,把我殺了給他們兩個助助興。」
「一人血書求花絮,多來點多來點。」
他並不是什麼老古董,這些評論區的話大部分都能看出是什麼意思。季初緊攥著手機,由於太用力,導致他的指節微微泛紅。
窗外有幾隻麻雀落在樹梢上,嘰嘰喳喳地談論來時路上的見聞。季初把床單從洗衣機裡拿出來晾好,想到無數種和年稚解除婚約後,她笑意盈盈地站在別的男人身邊的可能性。
他突然,不想放手了。
酒精能帶來的只有透支痛苦的快樂,只有喝下去的那一瞬間是開心的,隨之而來就是噁心以及宿醉後帶來的劇烈頭痛。
年稚撐著身子坐起來,頭疼得快要炸開。她拍拍自己的臉試圖清醒,意外發現臉上竟然沒有彩妝留下的痕跡。
怎麼回事?
難道昨晚她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記得堅持起來卸妝?
可能這就是女明星的自我修養吧,年稚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的她還在休假,剛好可以帶著撿來的狗子去醫院做檢查打疫苗。就是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