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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產生違背的念頭。
全世界都在告訴他,他是尊貴的雄子,可以高高在上,可以蠻橫無理,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他不高興,別人就不能露出笑容,他討厭潮溼,天上就不能落下一滴雨。
他生來就該冷漠,就該傲慢,就該帶著不屑的笑容,踩在所有人頭頂。
只有雌父告訴他:諾亞,你不能那樣。
諾亞很聽話,他不想讓雌父失望,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認真踐行雌父的教導,成為一隻和同類格格不入的雄蟲。
但他不明白這樣做的原因。
“我知道,這些事情你很難理解,甚至可能永遠也想不明白。”薩古並不強求諾亞理解雌蟲的處境,他只在乎結果。
“但沒關係,就當雌父拜託你,不管有沒有感情,都要做到尊重伴侶,不強迫不傷害,諾亞可以答應幫雌父這個忙嗎?”
他不自覺地用上了教導蟲崽時的語氣,諾亞dna動了,完全沒有辦法抗拒,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可答應之後,他又想起什麼,焉巴巴低下頭:“雌父,原諒我,我好像已經把事情搞砸了。”
想到阿斯莫德進醫院的原因,諾亞長長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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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結束,安靜的病房裡只剩下儀器運作的滴聲。
阿斯莫德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不久前的記憶慢慢湧入腦海。
在蟲族,不聽話的雌侍,是會受到懲罰的。
懲罰的內容,並不取決於他犯了多嚴重的錯誤,而取決於他的雄主心情如何。
心情好的時候,也許抽上十幾鞭就結束了;心情不好時,摘除翅翼,抽筋斷骨也是常有的事。
雄蟲可以任意處置自己的雌侍,他們懲罰凌|辱的手段層出不窮,阿斯莫德一直都知道。
但他沒想到這些手段有朝一日會用到自己身上。
一想起來,大腿後側似乎又感覺到那種灼熱的刺痛,揮之不去。
受到電擊昏迷之後,他醒過一次,昏沉中聽見諾亞的聲音,他正在和某人通話,開著擴音。
“差不多了吧,拿起來看看燒得怎麼樣了。”這是終端那頭的聲音。
“嗯……變成橘紅色了,好亮。”這是諾亞的聲音,他一邊說著,夾起了火爐裡的烙鐵,左右翻看。
“那就差不多了,放到水裡過一遍。”
“小心別燙到手哦。”費恩在那頭反覆叮囑。
諾亞照做,燒紅的烙鐵剛碰到水,就發出呲啦啦的沸騰聲,足以見得溫度有多高。
看著蒸發的水汽,諾亞愣了下:“被這個東西燙到……會很疼吧?”
“那當然。”費恩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就是要讓他疼,不然怎麼能叫懲罰呢?別想這麼多了,決定好按哪兒沒?”
諾亞半晌沒吭聲,費恩又是一陣頭疼:“你不會還沒想好吧?”
諾亞也很無辜:“我捨不得……”
實在是阿斯莫德的身體太過美好,要讓他親手破壞,實在下不了手。和費恩商量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從一眾重口的懲罰中選出了一個最輕的。
在身上烙字,對於雌蟲來說,心理上受到的折磨要遠遠超過身體承受的痛苦。
皮肉之苦他們尚能忍受,臉上身上被雄主烙上了永遠去不掉的印記,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這個懲罰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徹底毀掉雌蟲的尊嚴,因此烙的字都是最具侮辱性質的。
“要不就烙臉上。”費恩說,“大家基本上都這樣,烙在最顯眼的地方才有效果。”
諾亞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