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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
當然,她的特別,源於她的師兄執劍長老紫胤真人。
長憶的特別,最顯淺的便是與紫胤同出一源的一身藍白道服。但是,這是一抹可以將屬於紫胤的那種縹緲出塵的藍白之色完全剝離的顏色,少女的柔和纖細和周身洋溢的青春嫵媚,是唯獨屬於她本身的一抹最燦爛的色彩。
窈窕婀娜的少女身姿,配上蔚藍為底蘊純白為外袍和綉紋的道服,一條藍紫色的腰帶在纖濃有度的細腰上一束,勾勒出屬於年少風流的無限韻味。鴉羽般烏黑的秀髮被白色的髮帶紮成兩束高高束起,不同於其他女弟子常見的垂肩雙辮那般文靜拘束,再以巧手編出了兩個漂亮的蝴蝶結,宛若兩隻純白翅膀的真正蝴蝶停留其上,配合著少女翩然揮舞身姿時跳躍的髮梢顯得活潑俏麗;當她安靜地站立一邊凝思時,又似乎變成了兩朵在風中微微顫慄的瓊花……
三年歲月流逝,讓這朵猶滴著清晨露珠的花苞,正在慢慢綻放展示出獨屬於她的美麗。
越來越多正處於青春萌動的弟子,將他們那種少年曖昧朦朧情感的目光投注在長憶的身上。
非關情愛。
用目光追逐美好的景緻,本來就是一件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
而美人,更是最動人的風景。
長憶稍稍皺起她婉約中透出一股英氣的秀眉:那麼多的視線不時往她身上掃過,她還沒遲鈍到這樣明顯都感覺不到的地步。
轉頭看向一邊練劍氣氛仍然濃厚的陵越和屠蘇,發現陵越已經停下了單獨的招式演練,在一旁指點起了芙蕖的劍法,一派大師兄的風範,間或和其他幾名劍術小成的陵字輩弟子過招比劍。而她家的屠蘇弟弟已將一路晦明劍使完,正坐在一邊仔細地擦著他的兩把佩劍:一把是他從烏蒙靈谷帶出的紅黑相見的長劍,除了他擦劍的時候長憶還從未見他用過此劍,另外一把就是最近他開始練習晦明劍後,紫胤親自為他量身鑄造的一把霄河劍。
長憶嫉妒地狠狠瞪了一眼被屠蘇握得緊緊的霄河劍。
從初始的木劍到真正的鐵劍,死小孩愛惜得很,動不動就把這把劍放在手裡一寸一寸地細心擦拭。
不知道的還當您這是在伺候親媽呢!
“這哪是擦劍啊分明和對待情人差不多嘛……”
一不留神,嘴巴里就不小心溜出一句來。
“其心不誠。”
百里屠蘇專注地擦著手中的霄河劍頭也不抬,長憶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他們兩人的距離也很近,他自然聽得非常清楚。
“手中有劍,”冰山面癱日趨嚴重的少年語氣平平地敘述,“心中無劍。”
“死小孩!”長憶一步上前,仗著她已然發育的身高伸手使勁兒揉著屠蘇的一頭黑髮,“說過多少次了,小小年紀的少學師兄那樣老氣橫秋地說話!”
紫胤成仙幾百年了小弟你才幾歲?站在長憶這個姐姐的面前,一開口那架勢倒好像他百里屠蘇是做哥哥的她才是做妹妹的……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屠蘇少年乖乖地任由長憶一邊弄亂他整齊的頭髮一邊挨訓,迎著師兄陵越不著痕跡掃來的揶揄眼神和在一旁咯咯直笑半點兒沒有顧忌的芙蕖師妹,向來木然無波的臉龐不由露出一絲無奈。
“長憶姐姐,”屠蘇終於低聲討饒,“頭髮……”
“乖……”
長憶一副得逞的笑容,再順手捏了一把少年白淨的臉頰後才心滿意足地收手。
如蒙大赦的屠蘇趕緊站起,回劍入鞘,站在一邊觀摩陵越和芙蕖已經開始的喂招試劍。
芙蕖的天賦也很不錯,對於自己座下最小最受寵愛的女弟子,身為掌教的涵素真人也不由偏心了一次,讓身為陵字輩大師兄和執劍長老首徒的陵越平日多多指點芙蕖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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