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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濕了。

游泳池裡這很正常，但她的頭髮到現在還乾乾的。

梨梨子有心徹底沉浸水裡：「那我來憋氣，你來計時。」

頓了頓：「或者我們比賽。」

中島敦失笑：「啊？真的要和我比嗎梨梨子醬？」

梨梨子：「……你不要一副我已經贏定的表情，老虎是陸地生物！」

中島敦：「……嗯。」

不，他只是在想怎麼樣才會輸得自然一點。

他們進入淺水區，拋下游泳圈，梨梨子數一二三，兩人同時浸入水中，黑髮與銀髮被水泡開，絲絲縷縷向上。

梨梨子捏住鼻子，水下耳朵被堵住，聽不到聲音，她緊閉雙眼更不知道敦子是什麼情況。

中島敦沒有捏鼻子，他遊刃有餘，甚至在水裡睜開了眼睛。

嗯……梨梨子醬快撐不住了。

他眼裡被藍水包圍的少女腮幫子都是鼓鼓的，黑髮全往上飄，整張臉露出。

沉靜的水下世界，沒有任何別的目光，連梨梨子的目光都沒有。

少年睜著眼盯著她，其實什麼都沒有想，腦子放空，但就是想看著。

梨梨子憋不住了，下意識睜眼想看敦子的進度。

她突然睜眼，一下子對上他的視線，中島敦嚇了一跳，忙破水出去，梨梨子也緊隨其後，捂住眼睛：「啊啊眼睛進水了！」

中島敦：「誒誒誒？！眼藥水……沒有眼藥水！」

梨梨子第一次在水裡睜開眼，沒想到會如此刺痛，但摸著眼皮閉了一會兒，又覺得好了。

中島敦慌張詢問的聲音宛如一隻蜜蜂。

梨梨子放下手，虛弱道：「……還行。只是那一瞬間痛而已……而且明明你也睜了為什麼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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