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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告她明天不許不去,便匆匆把電話結束通話。
繆藍把手機放下,繼續看桌子上的婚前協議內容。
一個哈欠打上來的時候,思維劈叉想到什麼。
之前她是把路走窄了。
不用野路子,光明正大有一條:如果她的健康有嚴重問題,那麼不結婚便是順理成章的事。
算了,不能咒自己。
她應當格外珍惜自己的身體。
繆藍喝了口杯中已經涼掉的水,把要協議中要修改的部分發給律師,有幾條又專門跟賀京桐溝通了一下。
她多問一句:【感冒怎麼樣了?】
上次從他家離開,看他的症狀明顯,她下單了一些感冒藥讓外送送過去。
他收到給她回復,還是同樣的說法:我不需要吃藥。
繆藍沒再管了。他是成年人,能對自己的健康負責。
這兩天偶爾的通話,聽他說話時不時還咳嗽,大概真的打算硬扛過去。
he:【快好了。】
繆藍腦中又蹦出剛才的想法。
問一問也沒損失。
iaoiao:【如果我們一方發現身體不健康,很嚴重那種,協議還作數嗎?】
he:【我只是感冒,不是得絕症了。】
繆藍:「……」
當她沒問。
iaoiao:【祝你早日康復。】
第二天吃過午飯後,繆藍按時來到了醫院。
專家號掛的人多,等叫號期間,她接到了賀京桐的電話,問她在哪兒。
「我現在在醫院,不知道還要多久。一會兒在我家碰頭好了,你不用來接我。」
「去醫院幹什麼?」
「我的體檢報告有點問題,來找醫生看看。」
「地址發我。」
繆藍發過去,隨他怎麼樣。
輪到她的號,醫生看過體檢結果,謹慎地勸她最好做一個胃鏡。
到底關乎到健康,繆藍乖乖聽醫生的話。只是今天沒條件也沒時間,便約在了這個醫生下週放號的週三來做。
來之前跟顧醫生打過招呼,剛才發的訊息他沒有回覆,興許是他太忙了,繆藍也不方便去科室打擾,給他留了個資訊,便決定離開了。
賀京桐趕到的時候,繆藍剛下到一樓大廳。
最近各種呼吸道疾病高發,來醫院的人絕大多數都戴著口罩。
走路的時候視線並不聚焦在某個人身上,只是她掃過一眼後覺得熟悉,沒看清整體面容,但身形和氣質是賀京桐無疑。
他戴著黑色口罩,在人群中是特別突出的高大挺拔。
不是她的錯覺,路過的人都會多看他兩眼。
只要他出現,哪怕蒙著面,那種隱隱的矜貴感還是若有似無地讓人心折。
賀京桐剛想打個電話問繆藍具體的位置,抬眼就看到了她。
四目相對,他朝她走過去。
察覺到她眼神裡由茫然到驚詫的轉變,聯想到一個可能,他幾乎火大:「你又不認識我了?」
「……」
還給他搞成ptsd了。
「不是。」繆藍不願再被他記一筆仇,雖然在茫茫口罩人群中她確實需要多認兩眼。
她看向他的眼睛,認真道:「賀京桐,你戴著口罩,挺……顯年輕的。」
準確點說,挺像男大學生的。
他今天的眼鏡不是商務氣質明顯的極細金屬邊,是稍顯學生氣的方形黑框,配合額前耷拉著的碎發,很鬆弛散漫的感覺。
單看未被口罩遮住的部位,是容易讓人腦補出一位神顏學霸的。
繆藍意在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