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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離他們遠點。那個圈子亂的很,好多髒病。」宋煜揚了揚眉:「遇見就別搭理,話都不要和他們多說。」
顧錦年笑了笑,不說話。
他又一次選擇了沉默。
顧錦年比原定計劃,提前兩天返回了北方。
他回到公司時就發現,隔壁陸拾的辦公室已經空了。
老孟跟他匯報工作的時候告訴他,陸拾兩天前就已經結束了這邊的工作,回事務所去了。
「說過幾天把報告同城快遞過來。」老孟在顧錦年耳邊解釋了一句。
「同城快遞?」顧錦年找到了關鍵詞,眼睛一亮:「慎重點吧,畢竟是財務資料。既然是同城的事務所,就叫他們陸經理親自送來吧,我還有事要跟他諮詢一下。」
他都要為自己的思緒敏捷而拍手叫絕了。
畢竟他作為甲方,錢還沒打呢。
這點並不過分的要求,事務所那邊為了儘快收款,應該也不會回絕吧。
老孟挺詫異的,他印象裡顧錦年從不關心這些細枝末節,這次倒是蠻上心的。但作為老闆提這點要求也沒什麼,老孟覺得陸拾看著蠻好說話,跟他聯絡一下就是了。
可他沒想到跟陸拾打電話的時候,對方好像並不是很情願。
推拒三兩,最終還是抹不開面子應下了,說抽空過來。
顧錦年收到老孟回復,就這麼等著陸拾的電話。
他不想主動給他打過去,這讓他覺得自己在與陸拾見面這件事上,實在表現的太過積極了。
他已經伸出了他的橄欖枝,他需要陸拾給他一個臺階下。
可是他等了三四天過去了,別說電話了,他連陸拾的一個字都沒收到。
他幾次三番都險些給陸拾撥過去了,卻又強行按捺住自己這種衝動。
他是顧錦年,不可一世的顧錦年。
他怎麼可能上趕子給陸拾打電話?更何況他現在行徑根本就像是在騷擾他。
他覺得,自己這樣是在犯賤。
儘管他經常犯賤,但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是在犯賤。
但這一次,他真的覺得自己特別的賤。
他真的在意陸拾嗎?如果那麼在意,為什麼十年裡不去聯絡他?
他不在意嗎?既然不在意,他為什麼會像個初戀的小男生一樣,成日坐立不安上躥下跳的。
這種感覺很是複雜,他說不清也道不明。
他就是想見一見陸拾,他覺得也許見到他,他心中那個答案就會呼之即出了。
他最終還是見到了陸拾,只是他沒想到,會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那依然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剛踏進辦公樓,一沒長眼的麻雀擦著他的頭頂,闖進了這座鋼筋水泥的牢籠裡。
顧錦年就是閒的慌,他饒有興味地跟著那隻自投羅網的蠢鳥,眼睜睜看著它一路上磕磕絆絆,跌跌撞撞地往樓上飛。
蠢鳥死心眼,顧錦年也死心眼。
一個一路撞,不撞倒南牆不回頭。
一個一路追,不追到黃河心不死。
麻雀幾次三番狠狠沖向玻璃窗,不出意料地又重重摔落到地上。
它應該挺疼的,顧錦年聽著都覺得疼。
但比起疼,它似乎更怕緊隨其來的顧錦年,又趕忙爬起來,繼續往樓上飛。
顧錦年就聽著頭頂一路腦門撞玻璃的聲響,他覺得好玩,也覺得好笑。
他就是想看看,這隻愣鳥到底要飛到幾樓,才會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一命嗚呼。
他一直尾隨到三樓,聽見頭頂又是一記猛響。
他興致盎然的躡手躡腳跟上去,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一個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