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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落花躺在了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看著白紗層層,喃喃自語著:&ldo;落花有情纏纏綿綿,流水什麼時候才能有意恩恩愛愛。&rdo;
作者有話要說:
清風他爹好恐怖的丫 嚇死寶寶我了
第11章 上善
流水一夜睡的不深,太陽還未出頭,便起了身,輕手輕腳的開門準備清醒自己有些渾濁的思緒。關門之際,流水留念著還側臥在床的朗月,思之將來,流水還是靜靜地關上了門,昨夜已成定局,今朝又何必悔之。
聽到了關門聲,朗月垂下的睫毛顫了顫,一雙清朗的眸子睜開,眼裡沒了以往對新一天的期待,卻多了抹讓人看了心疼的絕望。腦子空蕩蕩的,朗月不知道該不該起身,不知道起了身又將怎麼面對,如何開口。彷彿一夜之間,朗月失去了生活的炙熱,丟掉了那個從來只知道傻傻作樂,不知愁知味的少年。躺在床榻上的,不過是一個迷失了自己的人兒,記不清自己的姓,因為這個姓就像巨石壓得朗月有些透不過氣來,為了這個姓,朗月和流水永世都有著割捨不了的情緣。
朗月開始牙牙學語時,流水教的第一個詞不是別的,正是上善。朗月一個稚童如何懂得這個詞對自己、對流水意味著什麼。不是它曾經的榮耀,不是它傲人的姿態,而是它被塵封的怨氣,被遺忘的記憶。
當朗月能聽得懂哥哥在模糊的講著什麼秘密時,流水就時刻叮囑過:&ldo;朗月,記住,我們姓上善,你叫上善朗月,我叫上善流水,但是我們誓死只能對別人掩埋自己的姓氏,因為它的出現,就意味著悲劇的延續。不能振興家族,我們至死也不能玷汙了家族的姓氏。&rdo;
從小聽到大,流水的話牢牢地被朗月記在了心裡,即便是面對自己十分喜愛的清風,他也沒有洩露過一個字。因為他知道,哥哥的話,沒有半分虛假。
第一次到藏經閣,什麼都好奇的朗月無意中撿到《三界志》,隨意翻看時,朗月第一次看見了在自己心底迴蕩過千百遍的上善姓氏,朗月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觸,便細細讀來,才發現上善一族在上界是最尊貴的守石一族。
開天闢地之時,大地千瘡百孔,女媧為了眾生,鍊石補天,但是最後一塊天石還未被女媧鑲嵌入天,便因為天威灼灼而香消玉殞,或作千萬仙露散落人間。最後一塊天石在天之角搖搖欲墜,天威洩露人間,可謂是生靈塗炭,人間煉獄。上善一族得女媧囑託,親自守護天石,讓天威不再洩露遺禍人間。此後,上界、人間、下界為了搶奪地盤廝殺爭奪數千年,而上善一族從未參與也不曾被打擾,他們的榮耀是與身俱來的。最後三界劃清界限,各自休養生息,而上善一族自然是被劃在了靈力高強、受人敬仰崇拜的上界。但是《三界志》只有簡陋的支言片語,至今上善一族為什麼淪落到了隱姓埋名,苟延饞喘的地步,朗月無從得知。這也成了流水嚇人的話有理可推的佐證。
思緒萬千,理不出個一二三,但是朗月清楚地知道,即便流水對自己和清風的事不從中作梗,自己和清風也不會纏纏綿綿多久。也許到清風回家之日,也許到自己被抓到之日,也許到清風嫌棄自己之日。畢竟,上善一族如今不再高高在上,它是個禁語,它是個枷鎖,讓不再傻樂的朗月每呼吸一次,心都在顫抖。朗月不敢面對當清風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待自己。也許流水強硬的扼殺對朗月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拉過被子,朗月只想再靜一會兒,再空一會兒,再無知一會兒。
站在懸崖邊,看著灰濛濛的縹緲大海,流水突然感到肩頭一沉,側眼,便看到一件墨黑色披風掛在自己的肩頭,而這件披風流水見過,正是落花第一次踏上逍遙島的時候,米氏老人派流水去接待,海風一卷,落花墨黑色的披風隨之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