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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而靜謐,就在這種近乎於詭秘的寧寂之中,華吟澈的聲音突地傳至她的耳畔,猶顯得分外清晰——
“澈承蒙慧王厚愛,募兵興國安天下,身居朝臣之首,坐享榮華沐受隆恩,今授霄王之遺旨,得慧王之女齊攝朝政,共冶天國,此行前來特此稟明慧王陛下,為天國祈福!”言罷,拉著鳳玥一齊拜了一拜,接著又道,“另外,澈有不解之迷惑,欲在慧王陛下面前再次舉行一次神血鑑定儀式來確認純血之後裔,肯請慧王明示,對玥王之血作出準確的判斷。”
鳳玥本還在望著那神像發呆,忽聽得華吟澈此句,陡地心神一凜,條件反射性的側過頭來,將目光投向了他,心想:原來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在懷疑她,而此番帶她前來祭祀,便是為了審查她的身份?好一個狡猾的華吟澈,想要在眾人面前拆穿她的身份麼?
她冷笑的看著他,他亦帶著疑思的審度著她的每一絲表情的變化,似乎想要從她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心虛來,然而,鳳玥將頭輕輕的搖了搖,彎起嘴角對他展露出了一絲不屑的挑釁,那意思彷彿在說,你儘管將所有花招都使出來驗吧,因為你永遠也得不到一個真正的答案,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目光的對峙之中,華吟澈招手叫來了逾輪,那逾輪似乎早已與他商量好了一切,心領神會的向鳳玥走來,擺出一幅惋惜而疏懶的模樣,將一手輕壓在了她的香肩上,以十分甜媚的語氣笑道:“十五年前,也是在這個祠堂,我就為鳳玥公主舉辦過一次神血鑑定儀式,鳳玥血統高貴,當屬國之明君,舉國上下為之歡騰,然則今日,天象所變,廟堂顯靈,陛下之純血已受到置疑,為須師再為陛下舉行一次。”他說此話的時候,已有人將一桌臺、一盅、一拂塵擺放在了祠堂正中間,逾輪朝著鳳玥一笑,手指輕挑起她的一縷烏青秀髮,語氣曖昧的問道,“玥兒可會害怕?”鳳玥亦是勾起唇角付之一笑,大義凜然的走向了祭臺,轉身面朝著逾輪以及站在祠堂神像下的白袍男子,很是懶散的揮了揮手,對著神像說道:“孤從來都不信什麼天象與命運,愚民之庸,何所懼?你們儘管‘賤’吧?”
逾輪不知道鳳玥所說的此“賤”非彼“賤”,點頭柔媚的一笑道:“陛下真是好氣魄!”款步行至祭臺,他伸出蘭花指的妙手,將那祭臺上的拂塵輕輕拿起,然後望著鳳玥將那拂塵倏地一掃,頓時祠堂裡陡地一黯,堂外天色大變,好似烏雲密佈般黑壓壓的沉了下來,灰暗中傳來唏噓的人聲,鳳玥也驚奇而微懼的瞧著周邊的一切,就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整個祠堂都在以一種不可尋的規律變幻搖動了起來,碰撞聲持續不斷,尤其那廟堂之上的一尊神像,栩栩如生肖似仙人,足尖輕點,身姿曼妙,胴體半掩,肌膚瑩潤,輕軟柔紗,翻飛如雲,眼眸如明珠盈淚,神似春塘碧水,又隱含柔韌與霸氣,最讓鳳玥心驚的是,那雙眼睛似乎一直在凝視著她,無聲的訴說著什麼,令她的心也跟著莫名的波動了起來。
術師逾輪的拂塵當真有如此法術?能讓她的靈魂與神像產生共鳴,從而讓他窺視到她的內心?
華吟澈還在全神貫注的凝視著她,那般彷彿能洞徹一切又隱含譏誚的目光總如月光拂照,一種奇異的美,卻也有一種深沉的可怕。
逾輪再次款款走到了她的面前,從拂塵上拔下一根軟毛,在嘴邊輕輕一吹,那根軟毛竟似變得堅硬起來,化為了一根銀針,他又咧開他紅潤的唇,笑道:“陛下,逾輪欲從您身上取一丁點的血,如果你怕疼,就閉上眼睛,不要看就是了,逾輪會讓你進入最美妙的夢境。”邊說著,邊將那拂塵輕輕揮動,萬千銀絲頓如鋪展而開的飛瀑銀流,在她面前劃出銀河般婉延的一道水光界線。
取血?鳳玥微詫,心道:難不成這個時代醫學也發達了,還有什麼DNA鑑定?
在她還沒有應聲之前,逾輪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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