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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主子母子說話，也沒察覺什麼異常，只是找了個角落坐下，小心翼翼找出針線來，準備把顧之素扯壞的袖子補上，坐在窗前的人瞧見這一幕，驀地緩緩開口道。

&ldo;清歡，那衣服不能動。&rdo;

&ldo;少爺……為什麼?&rdo;清歡正想要低頭咬線，聞言頓時怔住了，一隻手舉著針一隻手舉著線，吶吶的反駁道，&ldo;您本來就沒有幾件好衣服，每個月的月例還被王妃剋扣，要是不補上這個袖子的話，您……&rdo;

顧之素的眸光自那衣服上掠過，有些漫不經心的，眼光幽幽也不知在想些什麼：&ldo;這件衣服太夫人見過，或許王妃會忘了，但太夫人決然不會忘。太夫人既然答應要給我壓驚，自然不是說一句空話。&rdo;

清歡聞言，頓時眼睛一亮：&ldo;少爺這話……是太夫人過兩日，就會給少爺做新衣麼?若是這樣的話，少爺今年就不用擔心冬衣的事情了，真好!&rdo;

顧之素見她這樣的高興，稍稍斂下眼目來，將回想起的那些事驅出腦海，轉而露出極淡的笑容來，目光側過看向不遠處的穿衣鏡，手指撫過自己瘦削見骨的側臉，彷彿是自鏡中看出了另外一張，眉如遠山色若秋水雌雄難辨的美麗面容。

&ldo;就算是有了新衣，我這副空蕩模樣，穿也穿不出人樣。&rdo;

清歡放下了衣衫的事情，就蹦蹦跳跳的很是開心，聞言立時補充道：&ldo;誰說的，照清歡來看，少爺最俊了!&rdo;

說完了這句話，小丫鬟低身給顧之素倒了杯茶，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自袖子裡掏了掏後，將手心裡的東西放在了主子面前，&ldo;哦對了，有件事清歡差點忘了!少爺，還給您銀子。&rdo;

顧之素臨去正房那邊之前，曾一把將自己的私房錢都拿給了清歡，害怕她不能很快的說動閔嬤嬤，卻沒想到清歡還能拿回來些，只是也就剩下沒有多少了，他將那銀子刮到手中一瞄，神色淡淡：&ldo;就剩下這麼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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