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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聆玉與林向晚對視一眼,都有些驚奇,但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院子不大,廊下站了兩排白衣女修,分列左右身姿筆直彷彿一排楊樹。居中是個小客廳,門沒有關,裡面的擺設一覽無餘。
林向晚一眼就瞧見了客廳裡坐著喝茶的男子,那人一身雪色白衣纖塵不染,渾身上下再無其他顏色,頭上戴著掛了白紗的藩籬,將面容掩蓋了去。他的動作極其優雅,喝茶的時候一手輕輕撩起一點兒白紗,一手將茶杯遞到藩籬之下,舉止間不慌不忙,很是從容。
「貴客來了,在下恭候已久。」白衣人緩緩起身,親自迎了出來。
這個人想必就是城主口中的聖主了,真是奇怪,他莫不是有潔癖,穿得比喪服還白,渾身上下也沒什麼裝飾品,簡直比白雪還要素淨。
「多謝聖主仗義出手,聆玉拜謝。」寒聆玉回了個禮,才入了座。
「真人客氣了,在下仰慕真人已久,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真人不必太過客氣,我名喚白雪歌,若蒙真人不棄,可喚我雪歌便可。」
「雪歌?」寒聆玉不太習慣如此稱呼,他生性慢熱,待人從來都是冷淡疏離的,白雪歌一見面就這麼熱情,讓他感覺有些不自在。
「嗯,你我同為男子,理當相互照應,以後我喚你聆玉可好?」
林向晚聽了大感驚訝,方才她初見白雪歌,以為必然是個比寒聆玉更加冷傲的出世高人,沒想到居然是個自來熟的溫柔小哥哥。這反差也太大了,還是說寒聆玉這傢伙自帶萬人迷buff,不管男的女的見了他都想親近,真是一點兒都不合理。
林向晚不知道,隔著層層紗幕,白雪歌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從頭到尾沒有多看寒聆玉一眼。
寒聆玉十分不自在,但還是答應道:「聖主隨意。」
白雪歌聞言也不惱寒聆玉還是那麼冷淡,繼續說:「四極閣為害四方,我天山弟子也有深受其害者,幸得聆玉你出手,才使得邪門歪道遭受重創,雪歌不過略盡綿薄之力。」
「連隱世的天山,也有人受騙?」
「正是如此,天晟府的法寶靈器遠銷整個修真界,就算天山低調行事,也並非與外界毫無接觸,如何能免於此禍。所幸城主深明大義,嚴於治下,捨得割肉剜瘡。」
「過獎了過獎了。」殷麗珠掏出帕子擦了把冷汗,有些心虛。這個白雪歌說話不溫不火,卻令人膽寒,倒比寒聆玉直截了當地問責更令人難以招架。
「在下想起來,府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二位慢聊,慢聊。」殷麗珠找了個藉口便告辭了。
「城主說,你是為了靈珠而來?」寒聆玉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他。
「正是,五靈珠是神女留下的聖物,決不能落入邪魔手中,我聽聞天晟府得到了一顆水靈珠,便趕來了。」
「恐怕天晟府不會同意,將水靈珠拱手讓人。神女出自天山,按理說她留下的東西自然也該是天山的,可這等關係到整個修真界命運的聖物,不能輕易交到一個人的手上。」
「雪歌自然理解,所以並未強求,只是令城主答應我,要守護好水靈珠。」
林向晚聽了,覺得白雪歌還真是難得的很講道理,換做是自己都未必能做到把自家門派的寶貝放在其他人手裡。
寒聆玉聽白雪歌將目的計劃都如實相告,原有的戒心也放下了大半,甚至自覺自己小人之心,不夠光明磊落。
「實話說,我亦是出山尋找靈珠而來,此時手裡已有一顆土靈珠。我以崑山為誓,定會好好保管。」寒聆玉將土靈珠從芥子裡取出來,放在手心裡拿給白雪歌看。
白雪歌震驚地霍然站了起來,面紗之下的目光第一次投向了寒聆玉。
好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