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萬物之靈(第2/4 頁)
雜役對她刮目相看:“你倒是膽大,成精的老鼠都不怕。”
“老鼠成精,也是老鼠啊。”想起美味的老鼠肉,楊阿喜舔了舔嘴唇,“人做了鬼也怕捱打,也會怕死。”
“你是個厲害的農婦!”雜役誇讚道,“如果你是男人,我會推薦你進羅異司做事。”
“女人不可以進羅異司?”楊阿喜驚訝,“上次有個女將軍來找我,她說她是羅異司的玄衣衛!”
“呃,女人自是能進羅異司的。”雜役不敢得罪東方荷珠,“可將軍大人她不是一般女人,她比咱男人還男人,二十幾歲了還嫁不出去,沒人敢娶。”
楊阿喜恭敬地送走了雜役,回到屋裡,看也沒看兒子,心裡揣著事情。
倘若雜役不說那句話,她不敢幻想進羅異司,然而雜役說了。她忍不住想,別的女人能做將軍大人,憑什麼她不能做?
鉤星能橫著走,人人敬畏無人敢惹,極其風光,連羅異司都拉攏她。憑什麼她楊阿喜只是個“厲害的農婦”?
在鄰村作威作福許多年的老鼠精,可是她楊阿喜打死的!
那時她多風光,人人敬她,人人誇讚她,她走到哪都有人說她楊阿喜有本事!
會生兒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打死老鼠精的有幾個?
楊阿喜看向耳聾的兒子,想到同情她的雜役,眼內湧動萬般思緒。如果她更慘一點,雜役是不是更同情她這個可憐的寡婦?會不會推薦無依無靠的她進羅異司做事?
聽者有心,說者無意。
雜役已經忘記他對楊阿喜講的那句話。
在離開村子前,他躊躇許久,很害怕地來到鉤星家門口,顫聲向她問好。
鉤星在教梁照等女孩習武,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
雜役如蒙大赦,退後了幾步才轉身,一邊回鎮上一邊思考如何回稟羅異司。
他花了兩天寫好鉤星誅殺鬼魂曾俊生的經過,騎馬去縣羅異司,在上司問詢時如實說同伴把事情推給他,不敢去面見梁娘子,梁娘子似乎不太高興。
上司沒有說什麼,打發他走。
縣城裡,人們還在談論張平安弒父傷母案,孝女小芸與張平安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案太惡劣,傳播太廣,縣令不敢耽擱,沒多久就公開升堂審問張平安。
人們把衙門圍得水洩不通,氣憤地將臭雞蛋、爛菜葉、破鞋等東西扔向戴著鐐銬的張平安。衙役們擋不住,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大家朝張平安發洩。
傷勢痊癒少許的張母、照顧張母的小芸、宋飛燕等村民被請到公堂上,鉤星和姑婆也領著梁照梁雅來看縣令審案,讓縣令感覺到壓力。
要是他斷的案不能使鉤星服氣,他會不會被打斷雙手雙腳?
好不容易看到東方荷珠、龍嘉榮等羅異司玄衣衛,縣令定了定神,用力地拍下驚堂木:“肅靜!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眾人漸漸靜下來。
縣令問:“張平安,你砍死你的父親,將你的母親砍成重傷,此事人證物證確鑿!本官問你,你認不認罪?”
張平安身上掛著臭雞蛋、爛菜葉,臉被尖銳的小石頭砸得流血,狼狽不堪。他憤怒地瞪著小芸和張母,指著人們:“你們都想害死我!”
悔恨這種情緒他沒有,他後悔的只是躲藏不好被抓到。
他反覆地說張父張母打他罵他,說他們憎恨他。
“……張家的一切都是我的!爹死了,現在房子是我的!”十歲的張平安就算坐了牢也意識不到他犯了多麼嚴重的罪,“我要賣了房子,拿錢去買好吃好玩的,媳婦我才不要!”
張母的哭訴,他不耐煩聽:“你怎麼不死?”
旁觀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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