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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女人說的是闕清言。

程澤看了眼林棉，笑著回：&ldo;他可是有家有室了，不然你考慮考慮我？&rdo;

女人聞言一愣，拿不準這話是真話還是在推辭，她拿了名片，纖長的手指貼著推過來，退一步微笑道：&ldo;這是我的名片，麻煩你們替我留一下了。&rdo;

女人走後，林棉的目光停在那張名片上，唇抿得更緊了。

程澤見她慢慢伸出手，飛快地抬眼瞄了他一眼，掌心蓋住名片，又慢慢把名片挪到自己面前。

名片還帶著淡淡的香水味，若有似無的幽香。

林棉盯著名片看了半晌，在私自處理掉的邪念和還未泯滅的良知中掙扎一瞬。

程澤看熱鬧，笑著摻和一腳：&ldo;以前n跟我在英國的時候，含蓄一點的就只是給他塞名片，還有一次我們在格羅斯特郡打馬球，碰到過有直接給他塞房卡的……&rdo;

……

幾分鐘後，闕清言打完電話回來，就見空著的餐桌上多了一張名片。

他掃過名片，看了眼程澤。

&ldo;這可不是我給你招惹來的啊，&rdo;程澤意有所指，&ldo;是人家看到你在那打電話，過來要你聯絡方式，我沒給，她才留了名片的。&rdo;

林棉在一旁沒吭聲，她心裡堵得難受，選單上一行字看了三遍沒看進去，支起耳朵等闕清言的反應。

程澤剛才的話在她腦海里還留著迴音。

塞名片……

還塞房卡……

林棉腦補的小劇場已經快把那張名片咬出牙印疊巴疊巴撕了，現實裡卻什麼都沒做。

她垂眼想，自己實在沒什麼立場去越權處理那張名片，這是人家給闕清言的，她再堵心，心裡再不舒服，還是……

還是好想撕掉啊啊啊啊啊……

林棉忍得難受，也很有骨氣地沒看闕清言。她根本不想看他怎麼收下……

正想著，修長的手指把名片推到了她面前。

闕清言的聲音聽起來低沉平穩，問：&ldo;點完菜了嗎？&rdo;

林棉還在看著名片發愣，聞言猛地抬眼看他，小聲道：&ldo;你……&rdo;話說到一半，她止住了沒繼續，把選單遞迴去，&ldo;點完了的。&rdo;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往眼前的名片上看，闕清言接過選單，頓了頓，隨口道：&ldo;我不在的時候，如果有人給我遞名片，你撕了或者扔了，只要事後不跟我說，我就不會知道。&rdo;

林棉一時沒反應過來。

闕清言淡然繼續：&ldo;就算有人問起來，或者程澤跟我說了，你也可以跟我說，名片是遞給程澤的。他每天會收到很多名片，相比較之下，我會傾向於相信你。&rdo;

程澤：&ldo;……&rdo;這飯沒法吃了。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幫她參考了兩個做法。

&ldo;你為什麼……&rdo;林棉心跳得劇烈，半晌紅了耳朵，問，&ldo;你不收名片嗎？&rdo;

闕清言垂眸看她，五官英雋，眼角眉梢襯出些笑意：&ldo;不是要我教你，怎麼追我嗎？&rdo;

他把名片的處理權給了她。

林棉猶豫了片刻，摁開筆，壓著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