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消失(第1/2 頁)
而且蘇禪衣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福王更得人心。
近兩年天定帝的疑心越發的深重,朝廷百官很多時候想的不是如何為國效力,而是如何才能不引起天定帝那些不必要的猜測,禍及自身家門。
他聽信讒言,剛愎自用,以一己喜怒處事,京中還不顯,在京外,對他的怨聲越來越高了。
而他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情便是把邊境兩城讓了出去,應諾了與南涼聯姻一事。
戰事若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那一步,聯姻是必然的。
可南涼真的是攻不可破的嗎?
未必!
他心中藏奸,看待任何人便都是不清白的,總覺得有才能的人都在謀算著掀翻他的皇權。
因為那些莫須有的猜忌,他寧願置邊境兩城不顧,答應這樁充滿了屈辱的聯姻。
而此舉無異於將大庸邊境幾十萬將士的臉面與血氣踩在了腳底下。
福王起事必用兵,而天定帝做的這種種,早已經把軍中的路給堵死了。
這江山易主,怕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玉卿卿聽了他這番話,懸起多時的一顆心才算是稍稍放了下來。
但想到前世他戰死沙場的事情,不免心頭窒痛。
若非是她,他原本不用答應天定帝的。
是她害了他。
晏珩感到她的雙手在收緊,垂眼看著她道:“怎麼了?”
玉卿卿道:“就是想好好的抱抱你。”
“總覺得虧欠了你好多。”
晏珩笑著擁她更緊:“這話是怎麼說的?”
“雖然我很樂意你這樣,但你何曾虧欠了我什麼?”
玉卿卿道:“晏珩,若我沒記錯的話,是九月。”
晏珩僵了僵。
她能知道福王府的心思已經足夠的匪夷所思了,現下竟然連準確的日期都隨口道出。
這就算是福王府欠了她大恩情,也不至於把這樣的事情都和盤托出吧?
察覺他的異樣,玉卿卿道:“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晏珩垂眼看著她,輕輕的笑了笑,道:“我在想,你在永州的時候是不是招惹了什麼桃花了?”
玉卿卿不解其意,茫然的眨了眨眼道:“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你在榆城的時候病了一次,是福王府的人在照顧。”晏珩道:“我記得,福王的二公子還未婚配。”
“若他傾慕與你,將這些至密之事說給你聽,倒也勉強算是合情合理了。”
玉卿卿愣了下,旋即無奈笑出了聲。
想了想,她道:“或許是傻人更容易得到上天的眷顧吧。”
“讓我提前窺得這些,前來助我的心上人逃離災苦。”
晏珩表面看起來很是好性兒,好像與誰都能說笑逗趣幾句。
但私心裡,他是個性子極冷淡的人。
他的笑面之下總有幾分的清冷。
那些個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話,他笑著聽,卻從未往心裡去過。
他自認為他不是個好哄的人。
可她只用了三個字,便讓他的嘴角翹上了天。
心上人。
她說他是心上人。
“如今已是七月初了。”晏珩道:“我原還想著從侍佛寺搬出去,現下看,也不用搬了。”
“咱們出京去。”
“且讓他們鬧去吧。”
若她的訊息準確,福王登基後,那對待他,與南涼聯姻一事上必然是有不同的看法的。
屆時他的困境便可迎刃而解了。
且趁著這段時間,也好調查一下南涼陘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