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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輩子張維文沒有取得功名所以在老太君面前到底是不受寵的，只是到了這輩子，張維文一躍成為解元郎，待遇自然不一樣，自然要送一些丫頭，與這外孫建立感情。

&ldo;老祖宗，明天我就會告訴你那個祖母說的話，你是不是很期待？&rdo;瑾玉說道，她軟軟糯糯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ldo;好啊。&rdo;老太君眯起了眼睛，像一個彌勒佛，可是瑾玉卻看見那雙慈祥的眼睛裡流露出的精光。

瑾玉看向程氏，程氏握緊了雙手，慢慢說道&ldo;老太君教訓的是，我從小就知道這世家大族中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rdo;

&ldo;這也是人之常情，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弟妹也不必介懷。&rdo;薛氏說道，她笑著看著程氏越發凝重的臉色。

&ldo;可是，我從小在發過誓，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人其他的都不行。&rdo;瑾玉愣在原地。

同樣的話，上輩子程氏在抬為貴妾，只是當著張家眾人的面，將滾燙的茶說潑到蘇柔的臉上，卻被一旁的爹爹擋住了。

爹爹當時反手就給娘親一巴掌，娘親從此之後在未同爹爹說過一句話

老太君與薛氏似乎沒有料到程氏會說這一番話，頓時驚在原地，老天君面色不虞說道&ldo;你當真如此頑固？&rdo;

&ldo;說過的話怎能不當真？&rdo;程氏一字一頓的說道，老天君氣急拂袖離開。

&ldo;粗魯之極的村婦！&rdo;

程氏低下頭，沒有說話，薛氏在一旁說道&ldo;四弟妹，你怎麼這麼糊塗呢？老祖宗看似和藹，可是最容不得任何忤逆。&rdo;

薛氏心中略有同情，這老太君也曾經賞給張二爺不少丫頭，這個老祖宗可是分外喜愛掌控孫輩啊。

瑾玉看著程氏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明裡暗裡對娘親說了多少話，可是她一句也沒有說。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也許，張瑾玉什麼也改變不了。

她不禁想起來上一輩子娘親的遭遇，張府這個滿門自詡讀書人的家庭自然是不怎麼待見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媳婦兒，先是蘇柔，後是幾個丫鬟，那個以前獨屬於自己的男人再也沒有給予她任何一點點溫存。

於是，娘親在寂寞孤苦中鬱鬱而終，又或者說是在某人的陰謀中恰時死去。

瑾玉握緊了手，看著程氏有些飄忽的背影。

程氏回去的時候，沒有一點異樣，只是話不多，看著張維文，美麗的眼鏡裡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聲色。

&ldo;外祖母，對你說了何事？&rdo;張維文問道，他看著程氏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有些不安。

&ldo;老太君說要給你納妾。&rdo;程氏淡淡的看著張維文，好像要從他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她看到的只有張維文驚訝的神情。

&ldo;你答應了嗎？&rdo;張維文問道。

&ldo;怎麼可能？我嫁給你的時候，就說過，你只能有我一個妻子。&rdo;

&ldo;夫人這樣想最好，我沒有納妾的打算。&rdo;張維文鬆了口氣，臉色和緩了些，他把手搭在程氏的肩上，看著她姣好的面容。

&ldo;那以後呢？&rdo;程氏問道，語氣有些不依不饒。

&ldo;沒有以後，我不會納妾，夫人放心。&rdo;張維文有些疲倦的說道。

張維文以為她會說一些女子慣常說的話，或者是什麼也不說，但是他沒有料到她會說。

&ldo;我知道，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