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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惡狠狠的瞪過去,一擼袖子:&ldo;你想打架?&rdo;
祿子臉色一變,呸了聲,轉身跟上了王鬍子。
見人群都散了,阿九平靜下來,小聲道:&ldo;別擔心,我不疼的。&rdo;
咚咚心一顫,眼淚就流了出來,捂著唇,低低嗚咽出聲,虎子暴躁地撓著頭,不忍地別開了臉,這些苦,他們都經歷過,看見阿九,就好像看見了過去的自己‐‐想少吃苦,就得逼著自己長大。
這世道就是這樣,能活下來都是千難萬難。
&ldo;咚咚姐,不要哭。&rdo;阿九沖咚咚笑了笑,暗暗道,謝謝你們,但痛苦只是暫時的,請相信,請不要放棄希望,因為……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
咚咚擦乾淚水,拉著阿九進了麵館。
哭泣只是發洩的一種途徑,永遠解決不了問題,人要朝前走。
馬車又上路了,王鬍子果然沒去管阿九的傷,咚咚找了件洗得發白的破衣服簡單的幫她包紮,血浸透了衣服,咚咚摸了摸阿九的頭,以作安慰。
路程其實並不遠,兩天的時間,他們已經到了雲火寨,距雲火寨百里處有一家客棧,王鬍子在這裡住了下來,並把阿九幾個人趕出去打探訊息‐‐是的,這就是王鬍子每次都帶小乞丐出來的原因之一。
包紮手臂的破布和傷口粘在了一起,連疼痛都麻木了,阿九本就年幼體弱,這回是必須要想辦法為自己找個大夫了,否則這條手臂就要廢了。
咚咚虎子都出去打探了,她躲在牆角,目光穿過來往的人流,落到客棧外邊坐著喝茶的年輕男子身上,這個人……她一看就有些眼熟。
二十多歲,做書生打扮,背著竹筐,面貌清秀,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不像江湖人,倒像是要去趕考的秀才。
在哪見過呢?阿九皺著眉打量。
似是察覺到了黏在他身上的視線,那人偏頭看過來,怔了怔,半響,拿了個空碗倒滿了茶水,起身走了過來。
&ldo;這麼小就成了孤兒乞討,也怪可憐的。&rdo;那人走近了,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將茶碗放到阿九嘴邊,笑道:&ldo;喝吧。&rdo;
這一笑突然就令阿九靈光一閃,瞬間想起來了,在姜國皇宮時,雖然有帝後寵愛,但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一次她就是中毒昏迷,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姜國皇帝四處張貼皇榜,後來就是眼前這個人揭皇榜救了她,可是她只在清醒後見了他一面,這人留下調養藥方就離開了。
那時已是十多年後,又只有一面之緣,是以她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後來問了貼身宮女,才知道這人名叫紀恆。
&ldo;你怎麼不喝?&rdo;紀恆問:&ldo;是怕我害你嗎?&rdo;
阿九懨懨垂下眼,呢喃道:&ldo;疼……&rdo;
聲音微弱不可聞,紀恆一驚,放下碗,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她手臂上血跡連著衣服,隱隱看得出是一道猙獰的鞭痕,因為天氣炎熱,傷口表面結痂,內裡恐怕都要腐爛了。
&ldo;對一個小娃娃都能下這種狠手,真是畜生不如!&rdo;紀恆臉現怒容,抱起阿九,氣憤之餘不免悲哀,遙想江湖群雄迭起的年代,人人奉行俠義為懷,古道熱腸不在話下,可如今,只餘嗟嘆了。
他抱起阿九,轉過幾個彎,繞過人群走到客棧後面,腳尖一點,落在二樓某個房間的後窗,推開窗戶跳了進去。
&ldo;喂,書生啊,你怎麼總喜歡跳窗?&rdo;
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阿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