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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斜睨了林淮一眼,&ldo;臭丫頭,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rdo;語罷,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扶著那口井的邊緣,勉強起身。
這人一身黑衣,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受了多重的傷,直到他起身走近二人,林淮這才看清楚,黑衣人的前襟濕了一大片,且顏色較之其它要更深些。再觀其蒼白的臉色,以及有些搖晃的身形,怎麼看都是強弩之末,構不成威脅。然而,下一刻,一柄劍就橫了過來。
&ldo;這座古宅三年前便被人佈下陣法,除非施術者主動解除術法,否則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半步。&rdo;黑衣人手持一柄短劍,劍鋒正指著兩人,語氣不善。
林淮不慌不忙道:&ldo;若是如此,那你又是如何進來的?再說,我們要是想對你不利,何須等到現在。&rdo;
此話似乎戳中了黑衣人的心事,他咬牙切齒道:&ldo;自然是那施術者將我引來此地。待我進入古宅後,又立即催動陣法,壓制我的功體,否則我踏雪公子怎會被傷至如此。&rdo;
蘇衍則道:&ldo;施術者便是你口中的雲我無心?雖不知你們二人有何糾葛,但在下方才所言非虛,我們與那人並非同黨,至於古宅周圍的陣法,或許在那人走後便解除了。&rdo;
林淮只覺得詫異,往日裡,蘇衍皆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在無形中與他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即便被人汙衊都不屑於解釋,今日,卻一反常態,很有耐心的與這名踏雪公子解釋,實在是匪夷所思。
踏雪公子卻不依不饒:&ldo;即便你們和雲我無心並非同黨,但與他也脫不了關係,我如今仍能感覺到被壓制,說明陣法根本就沒有解除。&rdo;
林淮正要出聲辯解,卻被蘇衍攔下,他從袖中拿出一枚玉牌,舉到眼前。
&ldo;我們此行是為赴約為來,目的是解開一樁困惑已久的陳年往事,這枚玉牌便是佐證。再觀閣下腰間所懸銀鈴,想必知道這枚玉牌的來歷。&rdo;蘇衍淡然道。
待踏雪公子看清玉牌後,眼神一凜,&ldo;仙門中人為何會有我天詭門之物。&rdo;語氣雖不善,但仍是收回了指著二人的劍。
林淮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蘇衍一直未有動作,還與這人解釋了這麼多,原來眼前這位踏雪公子是一名鬼修,天詭門便是鬼修這一派的統稱。他們不似仙門中世家並立,重視血統尊卑,而是由一些意氣相投的鬼修開宗立派,成立了天詭門。
原來玉牌上的詭字代表的是這樣一種含義。
踏雪公子似乎是傷到了肺腑,加上方才催動了靈力,話音剛落便又劇烈地咳了起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下手裡的酒壺。
&ldo;玉牌為何會在我手上,想必閣下要比我更加清楚。&rdo;蘇衍將手裡的玉牌一扔,然後被踏雪公子接住,&ldo;不知閣下潛入花朝留下玉牌引我前來,意欲為何。&rdo;
踏雪公子仔細端詳著手裡的玉牌:&ldo;玉倒是好玉,只可惜是暖玉。依你所言,這枚玉牌為了引你們前來而留下的,而你認為留下玉牌的人是我。&rdo;隨即輕笑了起來,&ldo;很可惜,你猜錯了。天詭門中人皆有一枚玉牌,但分為暖玉與冷玉。男子佩戴冷玉,女子則帶暖玉,這枚玉牌的主人是一名女子。&rdo;
將玉牌收下後,踏雪公子又轉身回到花架下,將剩餘的酒悉數裝進乾坤袋裡,自顧自地說道:&ldo;雖說此地的主人很討厭,可這酒釀的倒是不錯。&rdo;
全然忘了自己有傷在身,將身後的二人晾到一邊,真是嗜酒如命。
一直未作聲的林淮在聽完踏雪公子的話之後,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既是天詭門中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