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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提出的解決方案已經足夠有誠意。
周辭白心裡卻一下冒出一團無名的火。
他什麼時候說過昨天晚上的經歷不愉快了?
還是顧寄青自己覺得昨天晚上的經歷不愉快?
但就算不愉快,他這才是第一次,以後又不是沒有改進的空間,怎麼就至於要搬宿舍和刪聯絡方式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顧寄青的手機就又響了。
這次是裴一鳴的電話。
周辭白看見來電顯示上的這三個字,直接面色一沉。
顧寄青則沒在意。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裴一鳴一如既往理智有分寸的聲音:「喂,寄青,醒了嗎?昨天我去酒吧找你,他們說周辭白把你帶走了,我打電話也是他接的,覺得他應該挺靠譜的,就沒報警,你沒什麼事吧?」
顧寄青依稀記得昨天晚上裴一鳴打電話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
好在周辭白替他接了電話,雖然只是沒好氣地說了聲「他和我在一起」,就把電話掛了,但好歹沒讓裴一鳴真報了警,也沒再多繼續過問。
不像周辭白,估計哪怕自己說了沒事,他也一定要守著自己,親眼確認了自己真的沒事才行。
可能大狗就是比小貓黏人些吧。
顧寄青低聲答道:「沒事,謝謝。」
裴一鳴「嗯」了一聲:「那就好,看來你那位室友確實挺靠譜的,不過我怎麼覺得他對我有些意見,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你吧?」
最後一句話帶了些試探的調笑。
周辭白的臉瞬間更臭了。
他喜不喜歡顧寄青關裴一鳴什麼事?
而顧寄青察覺到周辭白情緒的不對,以為他是不能接受這種誤會和玩笑,連忙溫聲解釋道:「沒有,他就是看上去比較高冷,其實人很好。」
周辭白麵色稍緩。
顧寄青又說:「而且他是直男,絕對不可能喜歡男生的那種,所以只是單純人好,昨天晚上換成其他人,他也都會幫忙,你別多想。」
周辭白麵色立馬臭到無以復加。
誰說的昨天晚上換成其他人他都會幫忙的?!
而且顧寄青為什麼要給裴一鳴解釋?!
裴一鳴又不是他的……誰。
周辭白心裡噼裡啪啦一頓之後,才猛然意識到他也不是顧寄青的誰。
而且他之前還幾次三番地給顧寄青強調過自己對男人沒興趣,兩個人要保持距離,以及讓他別一天到晚都想掰彎自己。
周辭白想到這兒,攥緊了拳頭。
難怪顧寄青要裝作淡定地說沒事,說自己可以一個人處理,說以後搬出宿舍或者斷絕關係也沒問題。
肯定都是因為他以前的態度太惡劣了,以至於顧寄青覺得他必然不能接受昨晚這樣的事情,才說了這些寬慰他的話。
而他明明知道顧寄青喜歡他,把他當做唯一的保護,卻還是說出了那些過分的話。
想到顧寄青那天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的那句「只只喜歡你,只只只有你了」,周辭白心裡就酸漲得厲害。
而顧寄青也已經掛了裴一鳴的電話,因為顧珏的電話又打來了。
他說:「我去下浴室。」
周辭白點了頭。
等浴室裡傳來低低的說話的聲音後,周辭白才又在床邊坐下,拿出手機,點開了那個照片數量顯示為「1」的專屬相簿。
照片畫素很低,是好幾年前的手機抓拍的。
照片上的女孩也沒有正面,只是穿著一身白色紗質舞衣,留著當時南霧實外統一要求女生留的妹妹頭,蹲在地上,抱著一隻小小的髒髒的白狗。
因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