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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橋躺在椅子上拍著胸脯:「唉呀媽呀,周辭白剛才停那一下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被翻了呢!」
而顧寄青只是站起身:「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
說完就往籃球館更衣室的方向走去了。
勝利者在場上享受歡呼和掌聲,失敗者只能氣急敗壞地罵著髒話離場。
於是顧寄青毫不意外地在更衣室外等到了賀敞之,他說:「我能跟你談談嗎。」
語氣溫和,卻是無法靠近的散漫和疏離。
想到他和周辭白說話時的樣子,賀敞之攥緊了拳:「你是來替周辭白出頭的嗎。」
顧寄青沒有否認:「他腳踝之前受過傷,還沒有完全好。」
「所以呢?」賀敞之忍不住問道,「所以這關我什麼事?我難道還要替我的情敵操心身體嗎?顧寄青,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不是你的情敵。」顧寄青看著賀敞之說得很平靜。
賀敞之迎上他的眼神,發現竟然沒有一絲說謊的痕跡,冷笑一聲,低下了頭。
果然是顧寄青,看上去多聰明一個人,可是根本沒有心,永遠不會喜歡上誰,也不會覺得他在被誰喜歡著。
賀敞之突然就沒那麼嫉妒了,只是覺得諷刺:「那我說我也和你睡過的時候,他愣什麼神呢?」
顧寄青的表情毫無變化,他平靜道:「賀敞之,你撒這種謊,沒有意義。」
「是,沒有意義!那什麼在你面前有意義?!」賀敞之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顧寄青這種麻木般的冷靜逼瘋,「你對我好,好到讓我以為你喜歡我,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結果到頭來就是一句,你對我的那些好根本沒有意義,現在我為了你故意說謊去刺激周辭白,故意針對他,故意惹人罵,你還是說沒有意義?!那到底要我怎樣做,才是有意義?!」
他的憤怒如此歇斯底里。
顧寄青卻全然只像一個局外人,語氣平淡冷靜:「但這些和周辭白都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賀敞之更憤怒了,「如果你對誰都一樣,我就認了,可是憑什麼你對周辭白不一樣?」
顧寄青抬起了眼眸。
賀敞之咬著牙:「同樣是室友,我和你住了一年,我但凡想多碰你一下,你都會避開,清高得他媽得跟仙女似的,但是你和周辭白才住幾天,你就跟他回家了,你他媽到底是有多想被他艹!」
如此粗俗的言語,足夠讓絕大部分人都惱羞成怒,失去理智。
顧寄青卻只是問:「說完了嗎?」
賀敞之一頓。
顧寄青慢條斯理道:「說完了就好,因為我也只是來告訴你一句,以後不要找周辭白麻煩了。」
「怎麼,怕他被我欺負?」賀敞之覺得可笑,他看了一眼顧寄青身後,然後問道,「他那麼大個個子,那麼好的家世,我除了打球髒他幾手,我還能把他怎麼樣?你有這麼在意他嗎?」
「嗯。」顧寄青答得輕描淡寫,卻沒有猶疑。
賀敞之意料之外地愣住。
顧寄青卻解釋得平淡而溫和:「因為我答應過他的,會站在他這邊,我不太喜歡做承諾,但如果做了,一般都不會反悔,你應該也知道我這點。」
說完,微頓,又慢條斯理問了句:「說起來你知道之前那個性騷擾夏橋的學長怎麼樣了嗎?」
賀敞之徹底愣住。
他知道,拘留,退學,前途盡毀,所有程序正義合法,又乾淨利落,只是沒人知道是誰的手筆。
「所以賀敞之,確實很多事都對我沒有意義,我也不太在意,但是我之所以還好好活著,是因為總有那麼些時候,還是會出現一些有意義的人,讓我覺得生活還算有趣。」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