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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可以確定他對那時候的「女神」是心動的愛情的喜歡,可是對現在的顧寄青呢?
他能想到的更多是對顧寄青已經成年的美好身體和容顏的心跳加速,但到底是源於性,還是源於愛,他並不能完全確定。
更別說自己堅信了十幾年的性取向突然崩塌,周辭白心裡一整個就是震撼和慌亂。
在這種情況下他到底該怎麼給顧寄青坦白?
如果直接坦白了,之前拒絕顧寄青的話不就成了表白了嗎?
但是表白怎麼能那麼倉促和不正式?
在周辭白傳統的愛情觀念裡,所有表白都一定要是正式和浪漫的,反正不能是之前那樣。
周辭白想到這些,心裡又懊惱又煩躁,又困擾地理不出個頭緒。
他低下頭,有些暴躁地狠狠捋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而顧寄青就拿著他的手機,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臉色紅了又綠,綠了又紅,表情糾結痛苦又甜蜜,豐富得像在腦內回放完了一部八十集的狗血連續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秉持著互不干涉保持距離的原則,並沒有開口問,只是等周辭白捋完頭髮後,才溫和地問了句:「我方便問一下你這張照片哪裡來的嗎?」
「啊?哦。」周辭白抬起頭,一對上顧寄青的眼睛,就慌張地移開視線,然後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朋友發我的。」
「你朋友?」顧寄青難得微揚的尾音表示了他對這種巧合的難以理解。
畢竟當時能從這個角度拍下他和粥粥的,應該只有那個小男生了。
於是他想了想,又問:「你那個朋友也姓周?」
「……」想到自己當時似乎是匆匆留下了一個名字,顧寄青可能是沒聽清,只記得一個「周」了,周辭白微頓,然後說,「不,他姓白,名字叫周。」
顧寄青:「?」
周辭白幾乎是用盡體內所有厚臉皮和偽裝的鎮定,才敢直視著顧寄青面不改色地說:「就是因為名字有緣分,性格也像,我們才當的朋友。」
「……」
世界上也不是沒有這種巧合。
顧寄青雖然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但覺得周辭白這種人應該不會撒謊,而且也沒理由對他撒謊,就只是點了點頭,又問:「那他初中是在南霧上的嗎?」
「不是上學,就是插班過兩個月,很快就轉回清大附中了。」周辭白覺得這句話完全就是實話,於是說得更鎮定了,實際上手心已經在無人察覺的地方緊張得冒出了一層汗。
顧寄青也沒有留意到他的不對,只是想難怪後面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小男生了,一切都可以合上了。
看來周辭白的朋友確實是那個小男生。
顧寄青向來對人和事都沒什麼執著,也很少會惦記著誰。
但那個小男生還是有些不一樣。
想到那個小男生那一個月每次打完架都故意假裝偶遇自己,還以為自己沒有發現的害羞樣子,顧寄青低頭微彎了唇。
那時候他被迫放棄學畫畫,跳舞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不是那個小男生幾乎每天都來藝體樓找他,他可能會覺得原來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需要他。
而且那個小男生還把粥粥帶到了他身邊,成了他這幾年來唯一的慰藉。
於是顧寄青抬起頭,難得地帶上了些放鬆愉悅的笑意,問道:「我可以向你要一個他的聯絡方式嗎?」
周辭白一頓。
他沒想過像顧寄青這樣的人也會主動問他要聯絡方式,說明他的心裡其實也是惦記著幾年前那個小胖子的。
周辭白突然慶幸自己因為發育晚,那時候還只是個子不高的白白胖胖的小男生,根本看不出現在一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