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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當一個自私的不講道理的惡狗。
哪怕顧寄青還沒有喜歡他,他也要把他叼回窩裡藏起來,然後以一個理直氣壯的立場去驅趕那些所有惡犬餓狼。
再以一個理直氣壯的立場去教訓某個每次撩了他就跑的沒有心的小貓。
不然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妖精釣死。
於是當車終於開到一個沒有去路的斷崖上時,周辭白踩了剎車,從駕駛座下來,開啟副駕駛的門,握著顧寄青的腰把他抱下來,再放上後座,俯身問:「顧寄青,你說的只要我們確定固定的關係,就會保證情感和身體都不會和別人發生關係,是真的嗎?」
他問得認真又嚴肅。
顧寄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周辭白。
他側坐在越野車的後座上,看著身前幾乎快將他整個籠罩住的周辭白,和遠處寂寥又洶湧的夜色,他感覺到有某種極為強勢的攻擊似乎快要突破他為自己築成的邊界分明的保護殼。
那是危險的氣息。
可一如那兩個瘋狂的夜晚一般,即使明知危險,卻依然讓他著迷。
他想試著放縱一次,因為他想無論怎麼樣,他面前這個年輕的男生都會用他沉穩的懷抱接住他所有的失控。
他看著周辭白認真至極的嚴肅眼神,他輕聲說了:「是。」
然後下一秒他就落入了對方帶著宣洩意味的強勢的吻裡。
遠處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海浪洶湧,風味帶著鹹腥,他們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在彼此的體溫和毫無保留的親吻裡迎來了屬於他們的第一個新年。
直至很久以後,周辭白才附在他耳邊,低著嗓音道:「那顧寄青,我要從現在就開始,好不好。」
第33章
顧寄青沒有問緣由,也沒有說話,只是像一隻慵懶的布偶一般,矜持又勾人地纏上了尾巴。
惡犬頓時失了控。
就像野獸想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一般瘋狂地啃咬,貪婪地試圖讓獵物身上只留下屬於他的氣息。
而獵物也沒有掙扎的想法,只是縱容著這匹難得發了狠的年輕的狼狗予取予求。
潮水拍打崖壁洶湧,寒風從遠方而來。
顧寄青像一捧被小心翼翼掬起卻無能為力地沉浮著的浪。
他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挑選了一匹過於年輕兇猛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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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說後悔還來得及嗎?」
顧寄青面對面地跨坐在周辭白腿上,腦袋疲憊地抵在周辭白肩上,身上罩著周辭白的大衣,幾乎被包了個嚴嚴實實,只能依稀從下擺出看見兩截兒雪白的小腿。
周辭白聽著他已經啞了的嗓音,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但還是不要臉地緊緊抱著顧寄青,悶聲道:「來不及了,都說好了的,你得對我負責。」
顧寄青埋在他肩頭,輕笑了一聲。
周辭白的耳根瞬間漲紅得厲害,他彆扭地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發現你比我想像的還可愛。」顧寄青也不知道自己把這麼正直純情的人勾上他這條賊船到底對不對。
而周辭白只是耳朵更紅了:「反正你自己說過的,你一般不輕易做承諾,做了就會做到。」
記性倒挺好。
只是這語氣怎麼像一隻怕被拋棄的大狗狗。
顧寄青輕笑道:「嗯,好,說到做到,不耍賴。」
得到滿意的回答後,周辭白才低聲說:「那我們是不是該簽個協議什麼的。」
什麼協議?
顧寄青抬起頭,眨了下眼。
他的眼神太單純,看得周辭白有些心虛,飛快避開視線:「既然你都說了要規避情感和身體上的道德問題,那我們是不是該說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