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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之前居然還替顧寄青說話,甚至還把他和自己女神相提並論,周辭白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剛認識兩天的人情緒就起伏成這樣。
但向來最注重修養的他,最終還是沒剋制住,冷著臉說出一句「沒有不尊重,我吃飽了,碗放著我來洗,明天不用管我了」,就一個人坐回座位,生起了悶氣。
剩下顧寄青夾著一塊小排骨,不解地挑了下眉。
怎麼突然又不高興了。
算了,十幾歲的小男生,情緒不穩定也很正常。
顧寄青全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繼續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飯。
他一向討厭洗碗,所以周辭白說了他洗,顧寄青就真的沒管,吃完飯,就洗漱上了床。
周辭白也真的挽起袖子,板著臉,認認真真地洗起了那個粉色保溫桶。
另一頭顧寄青則聽著水流嘩啦聲,安穩進入了夢鄉。
於是周辭白洗完碗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顧寄青面朝著牆,裹著被子,縮成小小一團,既不說話,也沒玩手機,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麼傷心難過的事。
周辭白微握了下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拖著傷腿,獨自上了床。
·
周辭白夜裡難得地失了眠。
腦子裡翻來覆去想的全是顧寄青的事。
以至於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他坐起身,看向隔壁床位,發現已經空空如也,覺得顧寄青大概是真的不管他了,低頭煩躁地捋了一把頭髮,然後起身下了床。
再然後就看見了桌上的粉色保溫桶。
旁邊還放了一張紙:下雪了,你出門不方便,粥趁熱喝,藥要飯後吃,腳踝記得敷冰。
字跡清秀漂亮。
保溫桶裡的甜粥還冒著絲絲熱氣。
周辭白:「……」
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渣男。
但他也確實沒有辦法和一個不尊重感情裡的忠誠和責任的人做朋友。
於是短暫的猶豫之後,他還是選擇蓋上保溫桶的蓋子,點了外賣。
為了避免讓外賣員等太久,周辭白扶著欄杆,自己提前下了樓,剛在樓下的長椅上坐下,隔壁宿舍的王權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你怎麼自己下來了,隔壁院院花呢?」王權隨口問了一句。
周辭白垂著眼睫:「不清楚。」
昨天晚上還看著兩個人恩恩愛愛互相攙扶著回宿舍的王權:「?」
怎麼了這是?
鬧什麼矛盾了?
短暫的疑惑,王權很快反應過來:「你們該不是因為昨天晚上賀敞之的事吵架了吧?」
「沒,就是早上我起來起晚了。」周辭白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現負面情緒,回答得平淡冷靜。
王權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群裡開玩笑說你為了顧寄青爭風吃醋的事生氣了呢。」
說完,又嘆了口氣:「不過顧寄青也是倒黴,攤上賀敞之這麼個狗皮膏藥,要不是遇上你正好能壓住賀敞之,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事呢。簡苓昨天晚上都擔心死了。」
周辭白本來只是打算敷衍地把這段對話對付過去,聽到最後一句話,卻瞬間抬起了頭:「簡苓擔心顧寄青?」
「對啊。」王權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就怕賀敞之這種心機渣男,狗急跳牆嘛。」
「不是,我的意思是簡苓為什麼要擔心顧寄青?」周辭白的語氣神情難得地流露出些急切。
王權這才意識到原來周辭白還什麼都不知道:「臥槽,不是吧,顧寄青居然沒給你說?賀敞之一直是彎裝直啊,要不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