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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喜多郎,別鬧了。&rdo;
橘壓低音量介入兩人之間,牢牢抓住喜多的雙手。如果喜多回擊,場面將一發不可收拾。喜多一旦遭人攻擊,沒人能擋得了他兇猛的脾氣。
但喜多並沒有開火。連個徵兆都沒有。沒有半點戰意。
&ldo;喜多郎……&rdo;橘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說:&ldo;先站起來吧。&rdo;
龍見也從背後壓住相馬的身體,但此時只好尷尬地鬆手,把手放進口袋裡。
打鬥就此落幕了。鬆懈與掃興的氣氛在麻將館裡擴散開來。
相馬猛然搖頭,回過神來,從口袋掏出滿是皺皺的千圓鈔,粗魯地塞在妹妹的手中。
&ldo;拿這去買吃的。&rdo;
相馬回到桌上,若無其事地打起牌。兩名大學生也在他的氣勢之下重新展開牌局。龍見憂心地偷看著喜多與相馬,一臉莫名其妙地撿起麻將牌。
橘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拉了喜多說:&ldo;喜多郎,走吧。&rdo;喜多緩緩起身,拍了拍褲子。但他的眼神依舊停在女孩身上。
女孩緊盯著相馬的背影,倒退一步、兩步。眼見她已經走到牌桌後,不見身影了,卻又忽然從縫隙探出頭,面無表情地望著相馬。這個動作重複幾次之後,總算到達門邊,然後消失了。
&ldo;喜多郎,你真厲害,沉得住氣呢。&rdo;
橘在下樓的電梯裡說道。
喜多吐了一口痰,瞪著從&ldo;2&rdo;轉到&ldo;1&rdo;的樓層標示。
經過這件事之後,讓相馬加入亞森&iddot;羅蘋計劃的念頭也隨之消失。相馬可能是羞愧自己的醜態畢露,所以從此不曾出現在紳士樂園。此後,橘和龍見也不曾在喜多面前提起相馬,但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龍見曾透露相馬在老家大塚打牌的傳言。
06
十二月將近,寒氣驟增,天空也陰晴不定。
即將面臨期末考的禮拜一早上,三人偷偷集合到學校屋頂。他們採納橘的方法,打算趁老師去開全體集會之際潛入辦公室,破壞鐵櫃後的窗戶鑰匙。
三人爬上屋頂的水塔,趴在水塔上往下望,正好看見學生們陸陸續續穿過校舍旁的&ldo;和睦小徑&rdo;,移動到體育館。
&ldo;螞蟻行軍耶。&rdo;
龍兄俏皮地作勢要滴下口水,遭喜多敲頭。
後來隊伍人群逐漸稀疏,多數人都被吸進體育館去了。鐵門發出&ldo;哐啷哐啷、轟!&rdo;的巨響,關了起來。接著從體育館的採光窗傳來鏗鏘有力的驚人嗓子。那是校長三之寺的聲音。劈頭就是要遵守校規啦、記得打招呼啦等等,開始他一成不變的訓話。
&ldo;他嗓門還是那麼大。&rdo;喜多說,龍見淡淡回應:&ldo;白痴總是大嗓門。&rdo;
不用麥克風就能讓整個體育館的人聽見他的聲音,這就是校長引以為傲的長處之一。據說他高中、大學時是一名體操選手,至今還想要跟學生拼體能。今天早上依舊依照慣例,訓完話後接著說出他拿手的健全肉體論,一臉的自我陶醉。
遲到的老師兩個、三個陸續消失到體育館內,&ldo;和睦小徑&rdo;已經不見人影。
&ldo;好了,走吧!&rdo;喜多起身。
接著聽見&ldo;嗯&rdo;、&ldo;遵命&rdo;的聲音。
三人迅速爬下水塔的鐵梯,穿過樓頂的門,靜悄悄地走下樓。喜多負責把風。依照計劃,他在中途和兩人分開,跑向東棟三樓的教室,從窗簾背後注視二十公尺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