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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你給個交代!&rdo;
喜多芳夫的怒氣已經達到極點。
警察強押他到警署,但他卻不知為何而來,完完全全毫無頭緒。
兩名刑警中間躺了一張剛才喜多踢倒的鐵管椅。不論他如何吼叫、如何攻擊,刑警只會攤開雙手錶現他們的耐性,絲毫不願透露抓他來警署的理由。不,自從他到了警署之後,他們惜字如金,彷彿開口是種罪惡,緊閉雙唇,就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不曉得是在等調查官還是負責人,總之他們的唯一任務就是,在大頭們到來前監視喜多,只會像只看門狗緊守在偵訊室門前。
&ldo;你們是木頭啊?&rdo;
喜多怒斥,卻突然感覺到一陣虛脫加上暈眩,彷彿內臟全被掏空了。他的神經無法維持極度緊張的狀態而發出警訊,身體的自我防衛機制使他不由得虛脫。
喜多已經無法站立,在狹窄昏暗的視線中,搖搖晃晃摸索了背後的牆壁。索性單手觸及到靠牆,整個人就窩在牆角,然後一次又一次地以手背敲打自己的額頭。
‐‐媽的!為什麼會這樣……
他在警署的刑事課,而且還是在偵訊室裡。
腦袋一片混亂。只有些許的冷靜意識不斷地怪罪這一個無理的一天的開始。氣喘吁吁地磨蹭手臂,才發現刑警巨木般粗大的雙手觸感,伴隨著發麻清楚留在身體上。
事情的開頭就已經非比尋常。
天剛破曉的時刻,兩名刑警敲打了集合公寓的鐵門。還記得繪美鬧脾氣說:&ldo;媽媽,我要尿尿。&rdo;和代陪孩子去廁所,他在朦朧中聽見和代快步走回房間搖醒他。
&ldo;老公‐‐喂,老公醒來吧。有人在敲我們家的門。&rdo;
喜多睡眼惺忪地說:&ldo;是不是門鈴壞了啊?&rdo;和代反駁:&ldo;可是時間這麼早呢。&rdo;沒錯,敲門的時間才是問題。
上午六點四十分‐‐
他稍稍提高警覺,小心翼翼地開了鑰匙,外頭卻以出乎意料的力道向外拉開門,冷空氣吹進腳邊。鎖鏈拉直成一條線,阻礙了&ldo;暴徒&rdo;的侵入,但下一個瞬間,穿著深褐色大衣的手竄入窄小了的臉重疊擠在縫隙中,吐出比臉還大的白煙。
&ldo;警察?……發生什麼事了嗎?&rdo;
&ldo;我們有事想請教你,麻煩你到警署一趟。&rdo;
那是在連續劇中聽過的臺詞,喜多一時間還無法體會它的真實性。
&ldo;要問什麼?&rdo;喜多傻傻地繼續問道:&ldo;我沒有做什麼壞事啊。&rdo;
他以飛快的速度檢視了自己。他是工作十分認真的汽車銷售員,從來不曾與客戶起衝突,也不記得盜領過公司的錢。年輕時多少闖過一些禍,但那也是一小段時間罷了。出了社會後就賣命幹活,然後結婚生子,過著再平凡不過的生活。警察就好比空氣,他從不曾在意過他們的存在。
然而刑警卻不為所動。
&ldo;我們會在警署裡向你說明緣由。總之麻煩儘快換衣服吧。&rdo;
&ldo;到底是什麼事啊?告訴我重點吧。&rdo;
&ldo;到警署再說明。&rdo;
人工語音般毫無抑揚的聲音。
喜多感到些微的恐懼。自己什麼都沒做,卻確實出事了。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但警察知道的事情,他的恐懼就來自於這份茫然。
和代緊貼在他背後聽著他們的對話,她的身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