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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坐到窗下榻上,李燕語接過小翎奉上的茶,低垂著頭喝了一口,沉默了片刻,才接著吩咐道:“嬤嬤去問問這院子裡侍候的婆子僕伕,若願意留在這裡跟著我,就過了籍留下來,若不想跟著我吃這份清苦,要回周府的,嬤嬤就打發她們回去就是,大奶奶剛也說了,這人手上只聽我的意思,我只聽她們自己的意思。”
常嬤嬤傷感的嘆了口氣,點頭答應著:“姑娘說的在理,這留不留的,隨她們的意才好,省得往後生出什麼事來倒不犯著,若人手不夠,大不了咱們再買回來幾個自己調/教就是。”
常嬤嬤又陪著李燕語說東說西說了一會兒話,才站起來,帶著小翎和文杏告退出去忙了,這院子裡還有個小庫房,各色傢俱、古玩、擺設都不少,都得清點好,造成冊,過上好幾遍手,再到官府裡備了案才行,還有那個莊子,還有三千面銀,都要點了、收了、造冊、入庫,還有那些個文書,也不能讓姑娘為這個操心,看了得多難過!
屋裡只留了李燕語和小羽,小羽歪著頭,疑惑的看著攤開手腳倒在榻上的李燕語,李燕語轉頭看著她,眯眯笑著,慢吞吞的說道:“看什麼看,你家姑娘我好好兒的,這樣的好事,求還求不得呢!”
常嬤嬤帶著人忙了兩天,別院、莊子裡的東西清點造冊過戶,莊頭也過來給李燕語磕了頭,官府裡的文書一應妥當了,李燕語暗暗屏著的這口氣才算真正鬆下來,這兩天,她夜裡做夢都夢見這事是她又做夢了!
李燕語和常嬤嬤對著冊子,細細盤算了一個半天,決定還是要在城裡買個小院,兩頭住著才最妥當,又叫了大劉和大劉嬸子過來,一來說了這和離的事,二來,讓大劉再留心找兩間合適的鋪子買下來,這銀子死放著,可生不出小銀子來。
李燕語的小日子舒心的不能再舒心了,京師城裡,周家也是一片喜慶,從府衙拿了和離文書回來隔天,周李兩家就換了庚帖,各自去批八字了,這八字自然無處不好,合適的不能再合適了,鄒夫人容光煥發的親自張羅著,起了草帖子,再序三代名諱,起了細帖子,直到抬著酒罈,大花八朵、銀勝八枚,送了繳簷紅,周守信才知道家裡已經給自己又定下了一門親,一門真正的好親!
邵源泊強耐著性子,等著周李兩家插好釵子下了大定,隔天一大早,和李謙兩人騎著馬,帶著小廝隨從,往抱朴庵上香隨喜去了。
兩人將馬放到抱朴寺,沿著山路往抱朴庵上去,邵源泊沒進庵堂,卻沿著山後小路,直奔後山的那處草亭,李謙氣喘吁吁的緊跟其後,草堂裡自然是空空蕩蕩,這麼大冬天,誰跑到那麼個地方吹冷風的?
邵源泊悻悻的下來返到庵中,清慎師太莫名其妙的接了兩人進去,邵源泊倒是誠心誠意的在觀音像前上了柱香,李謙搖著摺扇,眉頭擰成一團看著上香的邵源泊,他冒冒然跑來做什麼?無媒私通?總不至於混帳至此吧?!
清慎師太讓著兩人進到客堂,李謙一言不發,也沒心思去品味那槐花茶、綠豆糕,繼續擰著眉頭死盯著邵源泊,邵源泊客套完這山中美景,又客套一通這尼庵清幽,再奉承著師太的佛法高深,漸漸就轉到了離庵堂不遠的那位極有慧根的女居士身上。
“在下看了這詩,仰慕之極,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樣出塵脫俗的女子,才能寫出這樣乾淨通透的字句來,原想著此種人物只應天上有,斷不至於流落人間!”邵源泊極力誇讚著,李謙抬手揉開緊擰的眉頭,看看還是莫名其妙的清慎師太,暗暗嘆了口氣,只好搭著話和邵源泊唱和起來:“王爺也是讚賞不已,特特抄了這詩傳過來,說是讓我們也跟著長長見識,聽說這寫詩的,是誠意伯周家的大奶奶還是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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