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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子弟被牽連進去的人家就心慌亂亂的,只想著該如何上下疏通關係。
馮蝽和他的狐朋狗友,幾乎在一日之內,就在刑部的牢房裡麵團聚了。
他們是那些奸佞世家最薄弱的一環。
審問他們,就如同在那些世家面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有無數令人髮指的罪惡流瀉出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整座京城,不,整個國家都為之震動。
在無數百姓的目光之下,刑部的速度極快。
莫約在一個月之內,就將涉及其中的世家族人全都捕捉歸案,投入大牢之中。
那些個與世家來往過甚、相互包庇過的官員,也在被一個個揪出來。
那一箱箱寫滿了罪行的供詞,也都送入了紫宸殿之中。
一日後,寫了判決的聖旨也被刑部尚書當眾宣讀。
成年男子一律斬首,其餘男子一律送往邊疆當苦力,子孫後代永生不許離開。
女眷則充入宮中為奴,終生不許出宮。
馮太后聽到這些訊息的時候,正躺在床上艱難地喘息。
她自從那一日裝暈之後,就好似真的病了一樣,渾身無力的,連多想些問題就會頭痛欲裂。
承恩公在半個月前就被拉走了。
在此次的世家清查運動之中,馮家是首當其衝的那一批。
馮家老三還住在牢裡頭,馮家老大雖然被恩准住在小宅子裡頭配合調查,但所有的職權全都被解除了。唯一還有官職的承恩公,則是以侍疾的名義,被路蕤帶著侍衛關在壽康宮裡面。
這段時間內,惟有太醫進出壽康宮。
加之馮家從來都是行事囂張,在朝中處處得罪。如今一朝獲罪,旁人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哪裡會理會他們的求助呢。
孟嬤嬤跪在床邊,小心地給馮太后乾裂的嘴唇上抹上白水:「太后娘娘不要思慮過多,承恩公……承恩公他們吉人自有天相。您且起來喝一喝水吧,裡頭加了容婕妤進的花露,您是喜歡喝的。」
提起容嬌,馮太后總算回了一些精神,從嘴中冷硬硬擠出一句:「養不熟的廢物,也不知道唐德怎樣看上的!」
這一段時日,容嬌經常派人送一些花露來給馮太后,以表達幾分寬慰與忠心。
馮太后也叫孟嬤嬤給容嬌傳了話,希望容嬌這位新晉的三品婕妤,能為吹一吹枕邊風,給馮家求求情。
不知道容嬌是沒能理解孟嬤嬤話中的深意,還是膽小沒去說,總之馮太后沒聽見半點訊息。
因而有了今日的咒罵。
但容嬌的花露著實好喝。
馮太后就一邊罵著,一邊喝著摻了花露的白水。
「孟嬤嬤,你也不用勸哀家。」馮太后罵累了,就合上了雙眼:「這些年哥哥他們做下的事情,哀家都是一清二楚的,刑部查起來,是完全遮掩不掉的。」
從承恩公一家子被關進來侍疾、到自己這莫名的病症、再到不再熟悉的太醫,馮太后的內心一點一點地頹然下去。
馮家盛極一時,如今終究是保不住了。
馮太后不在心裡想是馮家作惡多端,反而是在心中責怪上書彈劾馮家的諫官。
若不是他們起頭,馮家何至於此!
對,還有先帝那一道該死的遺詔。
虧得她好生伺候先帝那麼多年,到頭來還是為了護住皇位,算計逼迫了她一次!
察覺到馮太后心中的憤惱,孟嬤嬤放下瓷碗,緊緊握著馮太后的手:「太后娘娘,您可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論如何,奴婢都會陪著您的。雖然聖旨下了,但是還尚未執行,奴婢馬上就去叫唐公公將皇上請過來。您撫養了皇上長大,為著孝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