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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嫣說,人家高高在上,哪裡會知道一個小女子茹嫣呢?
江曉力說,實話對你說了吧,他對你幾乎是瞭如指掌了。
茹嫣說,那都是你們給瞎吹的吧? 江曉力說,他已經見過你,再多說一點吧,他還看了你在網上的那些文章。
這一說,讓茹嫣背脊有點發寒,驚叫著說,都動用了國安啊?
江曉力說,不跟你開玩笑了,這可是一件正兒八經的事兒。人家真是挺認真的,如今的男人,能像這樣不容易,這事兒都進行半年多了。
茹嫣說,背後商量著如何賣我?
江曉力說,這樣的人,我都恨不得自己把自己賣給人家呢。知道這個資訊的,女博士、女官員、女富豪、女演員,都恨不得哭著喊著往他懷裡撲呢。有人甚至說,誰幫忙把這個大媒做成了,酬謝一輛女式別克。
茹嫣說,你這樣一說,我就更不敢去爭這個風頭了,到時候還不被人撕了吃了?再說,我哪拿得出一輛女式別克?萬一碰上一個貪官,沒幾天進去了,我還得去送牢飯。
江曉力臉上已經有了一點嗔色,你呀,平日滿正經的一個人,今天是怎麼啦?你倒是給一個態度啊。我跟你說吧,要是他成了貪官,這滿天下的,就得斃光了。
茹嫣也蹊蹺,自己今天的作派話語都有些反常。其實,從這次談話一開始,茹嫣已經亂了方寸。丈夫去世後,茹嫣也想過後半輩子的事,俗話說的女人三大不幸,其中一條,就是中年喪偶。但茹嫣一直悲觀得很,悲觀得不太敢去細想它。放眼天下一看,茹嫣確實找不到感覺,在她能接觸到的有限的男人中間‐‐不管是已婚未婚,似乎沒有誰讓她心裡一動過。範圍再擴大一些,就是那些歌星影星球星,名人學者大腕,也沒有暗地裡將誰奉為夢中情人。她都懷疑自己性冷情冷,不食人間煙火了。可是讀起那些纏綿悱惻的書來,看起那些恩恩怨怨的碟來,又情動性起,常常難以自禁。可能就像丈夫說的,被文學給害了。今天江曉力說的這些,都是茹嫣看重的,但畢竟只是旁人的介紹,不是一種活生生的血肉相關的感覺。
茹嫣收縮一些說,你一下給了一副這麼猛的藥,我都還沒轉過筋來呢,你們在暗處,我在明處,兩眼一抹黑,你讓我能說什麼呢?
江曉力說,星期天,新建好的大劇院有俄羅斯芭蕾舞團的一場演出,和他一起去看看。
茹嫣可真想看看俄羅斯芭蕾舞團,要是在平日,她會高興得跳起來,但是一想到和那麼一個人物一起暴露於大庭廣眾之下,便心虛了。茹嫣說,第一次見面,就那麼張揚,萬一我不夠格,不是給人家招徠一些風言風語?
江曉力見茹嫣終於說了一句誠懇話,就說,人家都不怕,你怕個什麼?兩個人都正當名分的,又不是偷情!
茹嫣怯怯地說,頭次見面,還是清靜一點好,要不然……我會表現得很糟糕的。
江曉力想想說,那這樣吧,頭一天,我請你們到我家坐坐,都是我的熟人,不小心碰上了,怎麼樣?
茹嫣依然怯怯,但自己話已出口,也不好再變花樣,便說,那就由你安排啦,不過,到時候你可得全程陪同啊!
江曉力笑笑,都到我家了,我不陪同還能怎麼樣啊?把鑰匙交給你們,門一關我走人,拉皮條啊?
江曉力又說,茹嫣啊,今兒你是矯情呢,還是自卑?我想這事兒你應該一聽就滿心歡喜的呢,你平日可不是這樣啊。
江曉力見茹嫣終於答應,於是將剛才壓了半天的怨氣發了出來。江曉力是單位裡有名的刀子嘴。
茹嫣被她這樣一說,倒真是心虛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何如此反常,是自己心底其實存有一份渴望而不敢正視呢,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