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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很久沒見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在這種滿山墓地的情況下,如果你對著一個墓碑說話,而居然能聽到回答的話,無疑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若是膽子小點的人,大概當場就要嚇癱下了。
但段輕鋒顯然不是這類人,親手殺過這麼多人的特種兵,從來都不信那些鬼神報應的說法。更何況現在是大白天,鬼也不會跑出來,而且那個人的聲音明顯是個女人,並且這聲音他很是熟悉,前幾天才剛剛見過面。
段輕鋒於是又直起腰來,依舊一動不動地望著墓碑,卻沖身邊的女人道:「難道,居然在這裡碰見你。」
「很難得嗎?我來看我哥哥,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倒是你有點稀奇,我哥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來捎來過一片兒紙。今天是怎麼了,突然良心發現了嗎?」
「楚和。」段輕鋒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我這個人,良心是沒有多少的,道德也是沒有多少的。你跟我談這些東西,就是在對牛彈琴。我殺了這麼多人,要是每天都要被良心和道德折磨的話,我大概早就瘋了。你以為我會怎麼樣,每晚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那些被我殺死的人的畫面?你果然還是太小,太天真了。你以前就沒問過你哥哥,他橫行霸道欺負了別人之後,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產生一絲絲的愧疚?」
「段輕鋒,你憑什麼汙衊我哥哥!」楚和顯然被氣到了,一張白嫩的臉脹得通紅,要不是實力懸殊,搞不好她真會衝上來踹段輕鋒幾腳。
「楚和,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自己心裡清楚。別說你哥哥生前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我也清清楚楚。在你們的心裡,人命從來是按等級來計算的。只有被你們看在眼裡了,才能算是一條人命。除此之外的生物,大約都跟貓貓狗狗差不多,是可以隨便欺負的,是不是?」
楚和站在那裡,抖得比那天從游泳池裡出現時更為厲害。段輕鋒的話尖刻而惡毒,直指要害,讓她找不到反駁的話。而更令她惱火的是,段輕鋒本人就是那種屬於不好惹惹不起的人物。在她的概念裡,是需要特別尊重和小心的人物。
如果換了個人,來個尋常老百姓這麼指著她的鼻子罵的話,她大概早就打電話叫警衛來,把那人活活打殘了。這種事情她不是沒有幹過,只是她也很清楚,如果拿這種手段來對付段輕鋒,自己會死得多麼難看。
學會低頭,是他們這種喜歡高高在上仰視別人的富家子弟,第一件需要學會的事情。
她站在那裡咬了半天的唇,最終還是沒有發作,只是冷冷地問:「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辦?」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是害死我哥哥的元兇,怎麼能和我沒關係。段輕鋒,別的好說,但殺兄仇人我不能放過。就算拼不過你們段家,我們楚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那個姓方的女人,我一定會要她的命!」
「她不姓方,她姓凌。她家在北京有點背景,生意做得挺大。上頭也有個哥哥,爹媽都還活得好好的。你想對人家下手,就算我不管,人家父母兄弟也不會不管。你還是考慮清楚再說吧。」
楚和顯然有些被這番話嚇到了,因為得到的資料和她已知的內容相差太大,以至於一時間無法消化。
而段輕鋒已經轉身往山下走了,一副事情已了的模樣。楚和愣了一下,忍不住沖他叫道:「喂,姓段的,你去哪裡?」
「去提親。」段輕鋒背對著楚和,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那一刻還真有點瀟灑和飄逸的感覺,有了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上門
段輕鋒去凌珠顏家提親的事情,就像是往凌家憑空扔了一個原子彈,不僅把凌家人炸得屍骨無存,就連他們家後院那個專門管花草修剪的園丁,都被炸得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