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4 頁)

勾三口沫橫飛連比劃帶讚嘆的樣子忽然在老白腦袋裡閃過，柳百川的說書真有那麼好嗎？這會兒老白也燃起幾絲好奇。糙糙的吃了最後幾口飯正想也湊過去，就聽見天劍門的幾個弟子陰陽怪氣的叫：&ldo;喲，我說這大堂可不是您柳公子的茶樓，想說書煩請換個地方。&rdo;

老白看出那是幾天前跟著任翀和勾三吵架的一幫人。估計是還記著柳百川給勾三作證的仇呢。

&ldo;最近苑裡出了事，大家都不好過，柳某隻是希望能儘自己微薄之力，給諸位江湖朋友們解個悶兒，僅此而已。如果打擾到了各位，那柳某在此說聲抱歉。&rdo;柳百川微微頷首，笑得恬然，那笑與他的聲音一樣，讓人莫名的便平靜下來。

果然，天劍門弟子沒了聲兒。

&ldo;柳兄弟，不要理他們，你說你的！&rdo;人群中有人嚷著。

柳百川還未答話，另一個聲音卻冒了出來：&ldo;還是算了。我聽柳先生的嗓子似乎有些啞。&rdo;

眾人微愣，似乎均在努力回憶自己剛剛聽見的溫潤嗓音是否真有不妥。不過沒等大家思考完，柳百川已經微笑著解了惑：&ldo;這位兄臺好耳力。可能是剛到一個新地方還未適應，最近柳某夜裡輾轉反側總是很難入眠，嗓子便也沒休息好，讓諸位見笑了。&rdo;

難以入眠！老白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從懷裡掏出昨天晚上連夜繪製好的東苑廂房圖，他如果沒記錯……柳百川就住在雪竹房的隔壁！既然李小樓能聽見聲音，那麼倘若那個時候柳百川沒有入睡……

心猛烈跳了起來，老白起身走過去，徑直穿過人群最終停在柳百川面前：&ldo;麻煩，借一步說話。&rdo;

&ldo;喂，你幹什麼！&rdo;人群裡有人不滿了。

老白回頭冷然道：&ldo;奉七淨大師委託查任翀被殺一案，和你的聽書相比，孰重孰輕？&rdo;

人群沒了聲音，老白這才回頭沖柳百川笑笑：&ldo;抱歉，時間緊迫，所以……&rdo;

柳百川善解人意的點點頭：&ldo;嗯，我知道。&rdo;隨後跟著老白進了裡堂。

下午，冬雪房。

&ldo;老白兄，你讓我好找啊！&rdo;韋利圖幾乎是撲門而入的，見到老白一把攥住就不撒手了。

&ldo;呃，咱有話好好說。別激動。&rdo;老白強忍著笑，一本正經道。

&ldo;能不激動嗎！再找不到你，我投河自盡的心都有。&rdo;韋利圖擦了把滿頭的汗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ldo;我算明白了。我就是麻木不仁不知廉恥唯利是圖膽小怕事的標準江湖小人一名。我三十二年算是白活了。我現在不跟你負荊請罪我都過意不去……&rdo;

&ldo;呵呵，那倒不必，說實話就行。&rdo;老白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韋利圖凝視著老白，一臉苦大仇深：&ldo;說完實話，那婆娘就不會纏著我了吧？&rdo;

&ldo;當然。&rdo;老白給了韋利圖一個&ldo;請放心&rdo;的堅定眼神，其實心裡想的是&ldo;應該吧&rdo;。

悶悶的連喝了兩杯溫茶，韋利圖才緩緩開口：&ldo;要說我也是倒黴，本來以為能揀個大便宜呢，誰知道趟了這麼一攤渾水。那天夜裡我是出去過，說解手也不算是騙你，因為我也解了，那個茅房讓我好一頓找……&rdo;

&ldo;韋大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