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4 頁)
林子深處其實是十分沉寂的,偶爾遠遠地傳來幾聲鳥叫,反倒襯得周圍越發靜謐,只能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偶爾交流一兩句話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了山林的安寧一般。
兩個人正走著,眼前忽然竄過個灰影子,許杏兒原本還以為是個老鼠,但隨即想到老鼠似乎不會有這麼大,忍不住喊道:&ldo;兔子,山子哥,快看,是兔子!&rdo;
山子其實早就瞧見了,他已經握緊了砍刀,故意走過來驚擾了那兔子,打算給中午加菜的。
&ldo;山子哥,你快看,這兒還有隻兔子。&rdo;許杏兒撥開糙叢,裡面竟然還有一隻灰色的兔子,奇怪的是,這兔子只在糙窩子裡撲騰,卻並不逃跑。
山子上前拎住兔子耳朵,提起來一看,原來這兔子的後腿有傷,像是被捕獸的夾子弄傷的。
灰兔子發出吱吱的尖叫聲,四爪亂蹬,後腿上的傷痕又再度裂開流血。
&ldo;這下午飯有著落了。&rdo;山子拎著兔子笑道,&ldo;等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rdo;
許杏兒睜大眼睛道:&ldo;你可得弄好吃點兒,不然我可不買帳。&rdo;
&ldo;你就等著流口水吧。&rdo;山子用砍刀背兒在兔子的腦門上用力一敲,兔子直接暈了過去,他從腰間抽出麻繩,把兔子吊在樹上,在兔脖子上割了一刀,將血放乾淨後加大刀口,用力一扯兔子耳朵,像脫衣服似的,瞬間就剝掉了兔子皮,只留下乾乾淨淨的白條兔。
然後他手腳麻利地收拾了下水,用酒壺裡的酒沖了沖膛內,捏了點鹽面兒把內外抹了一遍,這才把兔肉系在揹筐外,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隨後這一路,山子時不時地從路邊揪幾片葉子,或是掐幾根糙,卻也不說是做什麼用的,也不放進揹筐裡,就在手裡捏著。
兩個人又走了小半個時辰,日頭基本已經爬到頭頂,天兒也越發熱了起來,許杏兒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左右看看問:&ldo;山子哥,咱找個地兒歇會兒吧。&rdo;
&ldo;再堅持會兒,快到了。&rdo;山子放慢了腳步,抬手指著前邊說,&ldo;翻過這道土坎兒,下頭有條小河,咱們上河邊弄午飯去。&rdo;
許杏兒聽說有河頓時來了精神,主動加快了腳步,兩個人很快就爬上了土坎兒,已經能聽到嘩嘩的水聲,果然走下去不遠,就是條蜿蜒流淌的小河,河邊有幾棵大樹,幾棵樹中間是一小片兒開闊的地方。
&ldo;呦,山子哥,這是你的秘密基地吧?&rdo;許杏兒看著樹下的石板和壘起的灶,脫口而出。
&ldo;基地?那是什麼?&rdo;山子奇怪地問。
&ldo;沒什麼,你聽錯了,我說的是秘密的地兒。&rdo;許杏兒急忙遮掩過去,走上前才發現,這一小塊地兒佈置得還這不錯,一塊青石板用幾塊石頭墊高,像個小桌子一樣擺在大樹下,石板邊還放著塊平滑的石頭,比石桌稍矮些,當做凳子用。
離著石板不遠的地方,三塊大石頭呈品字形擺好,三塊石頭都燒得有些發黑,中間地上都是糙木灰,一看就知道是壘起來做飯的灶,灶的兩邊插著兩根&ldo;丫&rdo;字形的樹杈,估計是用來架著燒東西的……
許杏兒轉了一圈,左看右看,最後笑道:&ldo;行啊,山子哥,你這兒收拾得還挺像樣兒!&rdo;
&ldo;那是,虧什麼都不能虧了嘴。&rdo;山子說著把東西都擱下,緊了緊腰帶,爬到身邊的樹上,不多時居然從上面拿下個鍋來。
許杏兒撲哧笑出來,指著山子道:&ldo;山子哥,沒看出來,你可真是個吃貨。&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