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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丟給了傅諍照應,離開時那人臉色臭的很,岑睿趁那姑娘低頭往門外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傅諍臉頰上親了一下。傅諍怔了下神,就見著岑睿小小得意地閃身出了門。傅諍摸了下她雙唇沾過的地方,暖暖的,彷彿還留著她的溫度,唇角輕輕勾起。
“你是徐家人?”岑睿與她邊走邊問。
徐杉眼睛霎時睜大了,不自覺警惕地看向岑睿:“夫人如何得知?”
“猜的。”岑睿笑眯眯道:“我還知道你叫徐衫對不對?去年科舉的榜眼,現在任大理寺評事。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次是藉著祥瑞錢莊一案來淮郡請人的是不是?”說著她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帶一絲感情道:“擅離職守、託公報私,哪一條都能瞬間斷送掉你的前程。為了個秦英,你膽子也夠大的。”
徐杉被人說中了心事,她本就心虛,此刻更是不敢與岑睿對視,雙頰漲得通紅,使勁盯著自己的腳尖,過了好一會,橫下心道:“仕途固然重要,但秦大人的病更重要。再說……”她的話裡顯出幾分淒涼:“我女子的身份早晚會被發現,結局都是一樣的。”
這麼看來,她做官做得也並不多順暢。看樣子,徐家是真找不出幾個能幹人了,逼著個姑娘家擔負起家族重任。岑睿看著她就好像看著曾經的自己,笑了一笑,停下腳步:“你的仕途才剛剛開始,未來機遇如何你我都難以預料,何不往好處想一想?若執著於初心不變,或許有一天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與你的男同僚們站在一處。”岑睿在她肩上輕輕一拍:“張掖應在這裡配藥,進去吧。”
小棗長了這一年,身體結實不少。得了岑睿默許,翌日,張掖簡單收拾了下就和徐杉啟程趕往京城。傅諍去了衙門,岑睿抱著小棗送他們上了馬車,對張掖道:“好好看看秦英,當年是我對不住他,千萬別落下了病根。到了記得回信回來。”
秦英的身體張掖去看過很清楚,不落病根是不可能的事了,註定大大小小一身病痛。之所以沒對岑睿說實話,是因著秦英的阻攔,張掖至今記得秦英說的話:“為君盡忠,乃臣之本分,無須告之。”
這些話張掖不會對岑睿說,他只能點頭:“知道了。”
馬車轉著軲轆駛出巷口,徐杉沉默地坐在車內,撩起一片車簾,望著岑睿漸行遠去的藕荷色衣裙,喃喃道:“她到底是誰?”對她乃至朝局瞭如指掌,言談間與秦英的關係也非尋常。
張掖溫溫一笑,並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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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掖的書信中得知,秦英病情雖險,但無性命之憂,他須留在京中長住一段時間,岑睿欣然應允。
傅小棗這段時間在長牙,見到什麼都往嘴裡塞,連傅諍案上的羊毫與墨塊都不放過。小人精力充沛得驚人,跑起來就像個永不會停止轉動的小陀螺,岑睿一天有大半追在他身後。最後不堪疲憊,把人直接往傅諍懷裡一塞“你你你,看著他。”
傅諍剛才衙門回來,衣服還沒換下,沒費多少力氣擰住了亂扭的傅小棗,看他仍想掙扎,瞥了眼過去,悠著嗓子:“還動?”
傅小棗腳板心躥起一道寒意,爹爹生氣了!登時雙腳併攏,頭一垂,不敢動彈了。
“長得有你我的樣子,可這性子真不知道像誰。”岑睿癱在一旁,看傅小棗乖乖跟在傅諍後面,眼睛眉毛像她,額頭鼻樑嘴唇有傅諍的影子,隔壁的鄰居都說這小屁孩將來定是個禍害人家姑娘的風流胚子。
傅諍的兒子會是個風流胚子?岑睿試圖想象了一下傅小棗用神似傅諍的臉去調戲別人家姑娘,一個寒戰後終止了這種嚴重傷害她身心的行為。
傅諍淨手擦臉,順帶也將鑽得滿頭灰的傅小棗簡單清理了一遍,聽著岑睿的抱怨不禁好笑。這性子不用看也知道像哪個打小爬牆爬樹、上躥下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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