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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而出道:“他想的美!”
“陛下當真如此想?”傅諍上身微傾,眸心暗沉猶似萬丈深淵:“沒有一瞬一刻懷疑過臣將陛下握在掌中,把持朝綱、玩弄朝權?”
兩人之間僅隔了數寸距離,岑睿仿若都能感受到傅諍唇起唇合間的溫熱吐息,心噗咚驟跳了下,渾身發憷,霍然起身忿忿道:“你既問出這些話,便說明並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不信我!”人忽而低迷下來,耷拉著耳朵沮喪道:“你不信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我不過是個沒出息的皇帝……”
傅諍看岑睿竟被他逼得傷了心,微是一愣,見岑睿轉身要走,道:“陛下就這麼走了?”
“不走還留這討你嫌麼?”岑睿悶悶道。
傅諍越看她越像只被丟棄在外的無家小貓,握拳掩住笑嘆聲:“陛下也太經不起玩笑了。”
“……”岑睿腦殼發熱,回頭指著他半天說出話來:“你居然在逗我!!!!!”
待安撫下炸毛的岑睿,傅諍道:“陛下可曾將這數月來發生的事連在一起想過?”他慢慢回顧道:“陛下與臣在京郊遇襲,瘟疫時陛下中毒,而後坊間流傳嫻妃與明王鬼魂作祟的謠言,陛下在長樂坊遇險,到如今戶部錢糧異動。種種事項,串聯在一起,皆是圍繞著陛下發生,陛下不覺得很是蹊蹺麼?”
“看我做皇帝不滿的人多了去了,燕州不就有一個正大光明覬覦皇位的人麼?”岑睿道。
傅諍道:“燕王在明反倒不足為懼,臣擔心,在暗處還另有一股勢力交織在京城內,其中也應囊括了世家們。所以,”話語頓了下,意有所指道:“當初種下的種子,現在已經發芽生根,陛下可以動手栽培了。”
岑睿心念一動:“你是指秦英他們?”
相比於盤根交錯、人脈複雜的世家,新上任的年輕士子們顯然是新帝更易掌握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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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麼法子栽培一批很有個性的年輕臣子,對岑睿而言,是件很有挑戰性的事。依傅諍意思,這事他不便插手,得讓岑睿自個兒研究施行。雛鳥情節嘛,對於親手提攜自己的人感情總是特別深厚的。岑睿用秦英做例子試想了下,瞬間覺著這事提升到了讓魏長煙改邪歸正不和她作對的同等難度之上。
背後不能說人,才想起魏長煙這個名字,人就咚咚咚地踩著雷點大的腳步聲衝到了岑睿面前。
正午一過,各部官員大多處理完公事,各自找消遣去了,這個時候來找她,必不是為了公事,岑睿笑得很假:“魏監丞來得正好,知敏才沏了壺好茶,一同品一品?”
魏長煙沒心情和她虛以委蛇,指了指徐知敏,沒個好臉色:“你,出去!”
岑睿笑不下去了,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的人!拉下三分臉:“魏長煙你放肆!”
徐知敏低聲勸道:“陛下莫惱,魏大人想是有要事與陛下商議,微臣先行告退。”
魏長煙看著徐知敏躬身退去,大跨一步佔據了她方才的位置,一抬頭與岑睿薄怒嫌棄的眼神相接,備好的滿腔話語登時噎在了喉嚨裡。他這是,很討厭我?
魏公子,這件事你不應該從幾年前你們掐第一場架就該明白過來了麼?
岑睿搞不清楚他發了什麼瘋,又不好撕破臉趕人,索性當這人不存在。胳膊撐在桌上,手裡轉著杯清茶,低頭繼續想原先的心思。
魏長煙看岑睿不理他,有些氣悶又有些莫名懊惱,無趣之下自己也倒了杯茶,喝茶間瞥到岑睿沉思的臉龐。冬日午後的陽光溫而不灼,將那人的側臉勾出一道皎潔溫暖的弧線,鼻樑秀挺、眸如夜星,頜下一圈雪白絨領則襯得那張清瘦面容顯出幾分圓潤可愛……
可、可愛?!杯子一歪,滾燙的茶水澆在魏長煙的手上,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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