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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用從前那推舉之法定立新君,那麼就是拼著得罪這位功勳彪炳的元老,這次也一定要否定這個建議。
那樣折騰一回,看似公允,實則太折騰了!千辛萬苦選出個李璬,可結果簡直是坑人!
杜士儀當然知道這些關注自己的目光究竟是為了什麼,因此他絕口不提什麼東宮和新君,直截了當地說:“派人送陛下回去休養,然後立刻由飛龍騎先行清理十六王宅,然後快馬加鞭派人去嶺南,查訪流放到那裡的宗室是否有幸存。至於長安這邊,先行把政務都收拾起來,然後懲處了逆賊李仿,其他的再作計較!”
這樣的措置,含元殿中不說人人滿意,至少是大多數人都鬆了一口氣。李仿等幾個皇子肆虐長安的這幾年,也有不少人附庸其下,希望能夠撈一個從龍之功,同樣也有很多人位高權重卻袖手旁觀,在儀王、懿肅太子以及平原王等三系遭到清洗的時候緘默不語。這些人最怕的就是清算!至於那些希望恢復正常秩序,能夠讓大唐恢復萬邦來朝盛世氣象的大臣們,也希望能夠快刀斬亂麻解決問題,不要曠日持久。
如果說,上一次長安官民是對李隆基大失所望,希望能夠選出一個賢明的天子君臨天下,重振大唐,那麼,經過李璬父子這幾年的大肆折騰,已經沒有人再想折騰一次了,哪怕今天李璬方才當眾露出了那最難看的醜態。誰能保證,被扶上皇位的不會又是一個昏君?
含元殿前那寬闊廣場上駐守的,仍然是從前那些禁軍,並不見杜幼麟和飛龍騎蹤影,可魚貫下了龍首道的文武官員們卻發現,地上彷彿剛剛下過雨,又或者是灑水沖洗過一般,到處都是**的,有人覺察到那是剛剛澆水清洗過,也有鼻子靈敏的人嗅到了一種血腥的味道,更有人發現那些禁軍當中的統兵大將們,彷彿和李仿掌權時期的格局大不相同,那幾張跟著李仿最緊的熟面孔,已經完全不見了,顯而易見已經成了李仿倒臺之前的犧牲品。
領命主審李仿一案的房琯掃了一眼這些禁軍,忍不住對左右幾個和自己較為熟悉的官員說道:“有道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從前那些禁軍瞧上去除了狐假虎威,其他的什麼都談不上,現如今卻總算是有幾分精氣神!唉,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太尉留下來,前車之鑑,後事之師啊!”
含元殿外,劫後餘生的大臣們如何三三兩兩議論紛紛,這時候留在空空蕩蕩的含元殿內的賀蘭進明不用聽也能猜到兩三分。此刻他獨自面對杜士儀,卻覺得壓力巨大,甚至後背心已經有些冒汗了。他很擔心自己這幾年的不作為被杜士儀認為是楚王李仿一黨,更擔心杜士儀認為自己是李璬的心腹,事到如今,他已經很清楚,楚王李仿是死定了,李璬就算能夠繼續在位,只怕也會被完全架空,這時候要是他還不站隊,就只有被清理靠邊站這唯一一條路!
“進明兄。”
賀蘭進明聽到這個稱呼,立刻滿臉堆笑地說道:“進明不過痴長几歲,怎敢當大帥敬稱為兄?大帥三頭及第時,進明末學晚輩而已,尚在家讀書,而論治國秉政用兵更是無一能及。這幾年忝為輔臣,非但一事無成,更是無法制衡李仿,以至於他橫行不法,大逆不道,進明慚愧得無以復加,還請太尉處分。”
如今的滾滾歷史洪流早已偏離了既定的方向,杜士儀也不會因為歷史上賀蘭進明坐視不救張巡南霽雲等,以至於雎陽陷落,就對這傢伙喊打喊殺。沒好感歸沒好感,眼下這樣的時局,他卻需要用賀蘭進明這種明哲保身的人。
因此,見其如此卑躬屈膝,他便輕描淡寫地說道:“是否處分你,那是陛下的事,我又何來越俎代庖?不過,陛下此次被李仿脅迫禪位,驚嚇交加以至於失禁,只怕要就此靜養。朝中李仿黨羽你應該很清楚,房相國主審李仿,那些黨羽就交給你了。”
賀蘭進明先是心中咯噔一下,旋即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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