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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受傷,又是被誰打的這都不清楚,你著急道什麼歉?”
許稚聽出她話中藏著深意,就好像時翊受傷的內情鄭子晴已經知曉了,但是明明就在昨天,警察表示還不知道施害者是誰。
“阿姨,您有話不妨直說。”許稚和鄭子晴的眼睛對視上,無視掉鄭子晴的陰陽怪氣,他問道:“是襲擊時翊的人找到了嗎?”
鄭子晴冷笑一聲,對於許稚的不甘示弱很是不屑。
“找到了,還是你的熟人。”
“叫李祺然,和你原來是一個足球隊的。”
一個完全沒有想到的名字在這個場合出現了。
許稚眉頭緊鎖,手指漸握成拳,指甲快要摳進肉裡,胸腔裡霎時滋生出源源不斷的憤怒,對李祺然,也對他自己。
他不知道為什麼李祺然會去砸時翊的腦袋,但他有預期其中的緣由應該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李祺然和自己是不對付,可他和時翊又沒有什麼接觸,排除掉李祺然無緣無故發瘋的可能,對於李祺然襲擊時翊的原因,許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因為自己。
許稚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他的肩膀低垂整個人頓時矮了幾分,他在鄭子晴身前再也抬不起頭。
“是因為我嗎?”許稚聲音乾澀,雖是問句,然而話語中帶著肯定的意味。
鄭子晴緩緩吐出一口煙氣,煙霧隨著空氣四散開來,給她的面孔增添了一絲暗沉。
“起因當然是你。聽說是你和李祺然之間有矛盾,我猜時翊可能是為了讓你安心待在足球隊吧,他下了很大的功夫去搜集李祺然犯錯的證據,事情曝光後逼得李祺然退隊,在這之後李祺然就記恨上了他。”
“誘因也是你。你選的那家餐廳,李祺然就在裡面當服務生,他知道你和時翊要來,整晚都在計劃怎麼對付你和時翊,後面他想清楚了,提前蹲點在上樓的必經之處,就等你和時翊現身,你也不辜負他的期待,就這樣帶時翊送上門去。”
“怎麼,我沒說錯吧,你是不是應該道歉?”鄭子晴嘲諷地看著許稚,眼中的厭惡不再隱藏,“如果不是你,時翊他會躺在病床上,腦袋上頂著一個幾厘米長的傷口嗎?”
鄭子晴每說一句話像是一把刀插在了許稚身上,把把見血,深入骨髓,許稚聽了全身的力氣都要跑光,近乎喪失掉繼續站在那裡,聽鄭子晴講話的能力。
因此,從來就沒有什麼好心人。李祺然踢假球的劣跡之所以敗露,就是在於時翊。他在背後為了自己,煞費苦心地收集了證據,只想讓他在足球隊再不會被李祺然欺負。
想起先前他還矇在鼓裡認定李祺然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針對,此刻他後知後覺李祺然是得罪了自己。
時翊幫自己擺平李祺然,卻一點都沒有提過這件事,他付出了這麼多,卻是腦袋上了被砸出血。
時翊的媽媽沒有說錯,沒有他的因素,時翊根本不會受傷。
許稚越想越控制不住地難過,強烈的呼嘯而來的愧疚幾乎將他的肩膀壓垮,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眶裡已經積攢了過量的淚水,多餘的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向下掉,落在白色瓷磚後,洇出一朵朵透明的小花。
羞愧難當之下,許稚的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邊說邊向鄭子晴鞠躬致歉,反覆承認是自己的過錯。
許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數不清自己說了多少個對不起,每一次都是對自己的凌遲。
哭的時間太長,導致二氧化碳的排出量增多,許稚的手腳逐漸開始發麻,站著都困難了,腦袋眩暈之下他退到牆邊,不得不用手扶著牆面才勉強立著。
鄭子晴冷眼看著,內心平靜的像是毫無波瀾的湖水,許稚的道歉沒有換來她一點憐憫,眼下她還在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