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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璇眼眶一熱,啞聲道,「你這是每年來兩次嗎?這些東西明明都是新的,還有使用過的痕跡。」
「不止兩次。」林昂垂眸道,「想你們的時候就過來看看。」
廖子璇想說些什麼,喉嚨卻被某種情緒堵住,只能發出嗚咽的位元組。
原來,沒走出來的不止廖子璇,林昂守著三個人最後的回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沒對任何人說,只是默默地想念。
好像林昂的一切都是無聲的。
思念無聲,喜歡也是。
翌日一早,叫醒廖子璇的是孩子的哭鬧聲。
鄭晴天抱著孩子,一臉抱歉地說,「子璇,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我老公非要跟著來,說是要當面謝謝春天。」
廖子璇揉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是鄭晴天,起床氣瞬間消散,她笑著說,「你怎麼來了?」
「該來的。」鄭晴天嘆道,「早該來看看她的。」
廖子璇起床洗漱的功夫,人都陸陸續續到了。江末和陳大可先到,還帶了一箱水,接著是寧悠悠跟楊潔,李楠並沒有到場,最後是劉喆和孟凡,兩個人時隔多年不見,一見面還是在互嗆。
上墳一般選在上午八九點鐘,現在快九點,林長歌還是沒來。
寧悠悠朗聲道,「算了,人家林大歌星檔期很滿的,來不了就算了,我們去也是一樣的。」
「誰說我不來的?」
林長歌風塵僕僕地走進大堂,「都怪我司機不認路,導航還出問題,一路問著才找到這裡。」
這下,人都齊了。
如同十年前那樣。
大家走著去了村裡西邊的小土坡上,那裡葬著西欽村所有的亡者,自然也包括林玉婷和許春天母女兩個。
兩人的墳頭上乾淨整潔,土是昨天夜裡林昂新翻過的。
大家把帶著的紙錢和貢品全都擺好,再在紙錢堆裡扔進去一根火柴,風一吹,猛烈地火焰吞噬著紙錢。
白色的濃煙從山間飄起,直衝天際。
大家站在那裡,看著火焰燒起又熄滅,都在心裡默默地和許春天說著話。
這是一場跨越十年的告別,好在許春天缺席的十年間,他們都有在好好生活。每當他們想要放棄的時候,總會想起許春天,想起他們做過的那些瘋狂的,美好的事情,就會想要再試試看。
如此輕易地放棄,對不起許春天當初為他們付出過的真心。
雖然許春天永遠停在了十年前,但她活躍在每一個人的記憶裡。
最後的最後,廖子璇從包裡將自己收到的十本樣書發給大家,最後一本,廖子璇放到了火裡,希望許春天可以收到。
許春天,這本小說叫做《願春風料峭》。
寫給你,寫給我,寫給我們。
人的生命總有盡頭,一本書的故事也總要結尾,可是記憶永不磨滅,那些一同經歷過的青春也不會散場。
那些日子就像天上閃爍的星光,總在片刻間得到過永恆。
許春天,我們很想你。
可正如你所說,我們該往前走了。
一直往前走,不會再回頭。
(全文完)
番外(含後記)? 林昂,我不想成為你的遺憾。
那是七月份一個普通的週末,恰逢暑假。
逐縣的夏季悶熱異常,濃鬱的暑氣久久不散,廖子璇穿著薄如蟬翼的短衣配超短褲也覺得燥熱。
原本廖子璇不想出門,奈何林昂剛結束心理教育的培訓,非拉著她體驗一家新開的銅鍋涮肉。
「這個涮羊肉大夏天的吃,真的合適嗎?」廖子璇吐槽道,「這麼熱的天,非要出去吃飯,吃個西餐也好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