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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此時,玄塵子與應修德均是重傷在身。玄塵子先前被器符所傷,能支撐到現在,靠的就是層出不窮的靈符,而應修德,他本就是公孫堰四人中修為最高的。
“應道友,”玄塵子拍出一張靈符,止住自己的傷勢,道,“現在,行有餘力的,只有你我兩人了。”
應修德不比玄塵子好多少,身上到處是靈符打中留下的傷,若非剛才吞服了一顆丹藥,恐怕他也快被玄塵子耗死了——這就是身為道觀弟子的好處,丹藥這等珍貴之物,哪怕公孫堰和緋雲同樣有勢力,卻沒有途徑獲得。
“我雖然只有一個人,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應修德緊了緊手中的桃木劍,說。
玄塵子卻道:“應道友誤會了,貧道的意思是,再打下去,你我二人兩敗俱傷,不如,罷手如何?”
應修德聞言一怔,迷惑地看著他。
玄塵子臉上帶笑,沉沉的目光掃過倒在地上的三人:“與四個人分享寶物,貧道是斷然不肯的,不過,一個人嘛……”
他的話斷在這裡,其他人不是倒抽一口冷氣,就是吃驚地瞪大眼。
“師兄!”紀修明喊道,“你莫要中了他的詭計!”
“應道友……”這是公孫堰。
“應道友,”玄塵子慢條斯理地說,“你若執意與我拼下去,貧道只能選擇與你同歸於盡,到時,你我身亡,他們幾人卻留得性命,你說,這批寶物,會落到誰的手裡?”
只有一句話,卻十分誅心!不錯,他們這些修士,為了寶物不惜性命,但絕對不希望,自己舍了性命,寶物卻落到別人手裡。玄塵子所說,正是應修德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面。
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拼下去?
應修德緩緩移過視線,掃過重傷不起的三個人。緋雲,出身成謎,誠王府供奉,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公孫堰,公孫家家主,因公孫堰刻意結交而相識;最後,是他的師弟,入祥臨觀多年,一直共同進退,不知一起經歷過多少困境……
玄塵子又道:“如今他們三人,不足為慮,你我二人若能罷手,你所得比四人平分要多,我所失亦比五人平分要少。如何?”
應修德半晌沒有言語。
許久,他道:“其他人便罷,我不可能丟下師弟。”語氣鬆動,卻是有放棄緋雲與公孫堰之意。
此言一出,紀修明放下心中大石,眼眶微紅:“師兄……”
緋雲與公孫堰一口氣堵在胸口。
玄塵子面露難色,似乎十分為難,思索一會兒,道:“應道友,你我餘力相當,分與你貧道不算太不甘,不過,你師弟麼……除非你們二人只要一半。”
應修德咬咬牙:“一半就一半!”他也知道,師弟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想三人平分是不可能的。而玄塵子這人又太精明,斷不會讓給他們這麼大的好處。
紀明修感動道:“師兄,你今日救我性命,這些東西我一點也不要,都歸你所有!”
應修德點點頭:“你我兄弟,財貨皆是外物。”
玄塵子露出笑容,別有意味地說:“那就……動手吧!”
應修德道:“你動手,我不攔你就是。”
玄塵子微笑搖頭:“我若動手,豈不是賣了破綻與你?你我一起動手,貧道才放心。”
“你——”應修德瞪視著玄塵子。緋雲、公孫堰二人與他交情泛泛,叫他見死不救,也就罷了,叫他動手殺人,卻是有些難為了。
玄塵子道:“道友,既然合作,總得表現出一點誠意,不是嗎?”
應修德還未回答,公孫堰已叫道:“應道友,莫要上他的當!他在此蟄伏三年,不知佈下了多少機關埋伏,我們四人在此,就算身受重傷,他就要顧忌著,可若只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