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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食指和拇指不斷地按壓著眼角,妄圖掩蓋自己沒有忍住眼淚的事實。
腦海中又浮現出被告人母親身影,第一次見面時穿著得體的連衣裙和針織衫,棕色的頭髮還特意用髮膠固定造型,戴的珍珠項鍊和耳環是一套,鑲著金邊,十分好看,隨身帶著手帕,一流眼淚就掏出手帕來擦乾,生怕不得體。
&ldo;那孩子是為了給朋友出頭啊,岑律師,他不是想殺人。&rdo;岑景還記得老太太抹著眼淚說的這句話。
本來應該是一個家庭美滿保養得當的老太太,在兩年的來來回回中,頭髮再沒有用髮膠固定,而是用黑色的皮筋簡單紮起一個低馬尾,棕色中白色越來越亮眼,衣服的顏色卻越來越暗沉,沒有再見她戴過那一套珍珠首飾。
泯然於眾人中,還顯得有些佝僂。
兩年多的抗爭耗盡了她的所有精力,兒子飯後和人產生口角,不顧勸阻駕車沖向人群,最終造成一人死亡、一人輕傷、多人受傷,她曾經以為會被判處交通肇事罪,慌忙找到律師,想要想辦法讓兒子少在監獄裡受幾年苦。可不管是飯店和路口的錄影還是各方證人的指定,兒子陸厚的行為都在主觀上存在明顯的犯罪故意,並且造成了客觀傷亡結果,岑景再努力辯護也無法在證據完整真實的情況下將故意犯罪變為過失犯罪。
最終,正值中年的男人因犯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處死刑。
本該頤養天年的老太太變成了死刑犯的母親。
辯護詞裡說陸厚罪不致死,可是無辜死去的,莫名受傷的路人誰來安撫?
誰都無法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岑景想休息了,甚至不想再接死刑案件。
可是律師看上去是自由職業,拒絕一個案件帶來的連鎖效應絕不是失去一個案源那麼簡單,出於工作,出於生活,他沒法隨意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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