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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祁炎嗎?
那換他可不可以?
大膽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如火焰般驟起,膨脹、炸裂。
震耳欲聾。
隨後,冷卻後的灰燼如雪一般薄涼,飄飄揚揚落在連珩心上。
他沒得到答案,卻明白遲了。
十七歲的連珩為自己的偏激與遲鈍付出了代價。
那個從小保護著他長大的哥哥,徹底離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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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昨天壓根就沒說自己已經順藤摸瓜扒拉出來那個女人了?」
連珩煩躁地「嗯」了一下。
人就是這樣特別矛盾的東西,連珩想看餘景傷心崩潰——如果想讓他離開祁炎,也應該傷心崩潰。
可餘景還沒難過一點,他又心疼得手慢腳亂,連話都不敢說了。
因愛生怖,因愛生憂。
連珩這輩子所有的擔驚受怕,都折在了餘景這裡。
「唉,沒事。」
他身邊的人端著酒杯,長時間的停頓,最終搖了搖頭。
「事情總有敗露的一天。」
連珩斜眼看過去。
「而他,你的寶貝哥哥、渣男鍋裡的青蛙,會在事情敗露之前被溫水煮到麻木,接受現實,相安無事地繼續生活。」
連珩:「……」
「而你,我的朋友,純愛戰神、高手,終將孤獨終老、一無——所有!」
周老闆沖他舉起酒杯,風騷地一挑眉。
「……」
連珩和他碰了一下杯。
「謝謝。」
再低頭,抿了一嘴苦澀。
連珩想過這些問題,在他媽急著給他找物件結婚的時候。
前些年特別著急,趕鴨子上架似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後來出了點事,就慢慢看開了。
隨著年齡的增大,積累閱歷的同時,也積攢著直面內心的勇氣。
這麼多年,連珩在父母耳邊旁敲側擊了不少,稍微一想都能琢磨出東西。
但能不能面對,或許又是另一回事。
像餘景那樣。
連珩揉了下自己的眉心。
年後一個多月,連珩都在處理零碎的公務。
手上沒大案,空閒時間多。
他順藤摸瓜,透過小李調查了祁炎去年半年的行程,在確定了幾個可疑人物後一一排查,最後只剩下一個。
祁炎名下娛樂公司的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姓菜。
沒什麼名氣,糊穿地心,公共帳號的最新一條動態停在去年的十一月,ip顯示在b市。
時間地點都對上了。
連珩怕再查下去會打草驚蛇,便暫時收了手。
他趕回b市,告訴餘景。
可惜,話說一半,餘景捂上了耳朵。
因為偏愛而選擇盲目嗎?
嫉妒在心底滋生,一點一點堆成憤恨。
這種情緒真是常感常新,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依舊不怎麼好受。
連珩垂眸握著杯身,嘆出一聲苦笑。
要放棄嗎?
尊重祝福?
餘景有權利選擇他想要的一生。
自己又以什麼樣的立場和身份去規勸呢?
這種吃力不討好,指不定兩邊不是人的行為還要繼續下去嗎?
連珩不知道。
他只是嫉妒,還在嫉妒。
他求而不得,像個跳樑小丑。
醜陋扭曲。
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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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身酒氣回了家,出電梯時感應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