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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舜誠該拿的拿,該訓斥幾句的還是會訓斥,對於他的訓斥,他的學生就視為表達出的某種訊息,自是奉若聖旨。於是一些在地方幹得出色的官員、他的門生也陸續提拔、舉薦到皇城任京官。
但,“籌措銀子”事件,對江舜誠還是有極大的影響,除了名聲扭轉之後,“實惠”也無法與從前相比。一部分人暗中靠上了左相府,還有一部分人開始參與到皇子爭儲的暗流之中。就連他的學生裡也有不少依附左相府,明著是他的學生,暗裡又拜崔左相為師。江舜誠知曉後,索性寫信坦言:君子不奪人所愛,本相不搶左相的學生。你就跟著左相好好混吧。
如此一來,又讓本在觀望著的一群人往左相那邊靠攏。留下來的,都是對江舜誠最忠心的人。
江舜誠自然會明裡、暗裡的幫扶著他們,他一副正人君子、坦蕩良臣的形象,在朝中很是吃得開。
進了書房,有大丫頭沏了上等好茶,江舜誠的書房裡,掛著一幅朱武的丹青墨寶,據說在會客廳正中掛著大匾,上書“貌奸實忠”,這是朱武對江舜誠的褒揚,也因這副字,讓江舜誠從“奸相”成功轉型為“良臣”。
大丫頭捧上棋盤,江舜誠道:“妍兒,不許謙讓為父,否則為父可就生氣了。來,我們好好地下一盤。”
素妍拿起棋子,平靜如常,既然不許讓,她就以實力來下,不過才走二十七子,江舜誠已輸,二子之力,卻知自己的棋藝不及素妍。
心裡暗道:這五年,他也沒少研究《鬼谷棋譜》,可還是這麼快就輸了。
“來,再下一盤。”
素妍重新捏起棋子,江舜誠決定佈局,扭轉自己會輸得太慘的棋命。不想剛落十二子,素妍笑道:“爹爹是想給我下套呢?”
江舜誠道:“你棋藝大進,我不設局,很難勝你。”
“好!既如此,我便設局中局!”
這次更好,不過二十五子,江舜誠又輸了。
素妍明顯地感覺到父親的不悅,將要第三盤時,道:“爹爹,設棋局你不如我,不如就以平常心下棋。”
如此,父女二人對奕第三盤,素妍不忍擾了父親的興致,處處手下留情,直至棋盤上落下滿滿的棋子,最後,竟以江舜誠一子優勢險勝。
江舜誠大悅,哈哈大笑了兩聲。
那邊,大丫頭已經擺好了筆墨,素妍走到書案前,握起毛筆,寫了首白居易的《琵琶行》,一手漂亮行書,筆畫精幹有力,風格嚴謹圓潤,自成一派。
“好字!好字!如今你的字,在你大哥之上,能與你三哥有得一比。”
“爹爹謬讚,三哥的字剛勁、雄渾,嚴謹峭勁,與妍兒的風格截然不同,是當朝少有的好書法。”
不太過自謙,也不刻意奉承,只說是風格不同。
“有畫無詩,少了魂;有詩無畫,又少骨。所以,還得繪點什麼。”
素妍揮毫潑墨,很快湖光粼粼,幾筆一揮,又有一葉扁舟,再微微沉思,繪了一個懷抱琵琶半遮顏 這是江舜誠第一次看女兒作畫,繪罷之後,又在略淡的地方細細觸墨,著色太濃的地方,又用未用的筆頭沾子用手甩開筆頭水氣,小心地用筆頭淡色,如此往復,一幅畫面清新,悲涼的《琵琶行》躍然於紙。雖不及名家大作,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好畫。
繪罷之後,素妍大筆一擱,道:“爹爹,女兒該回得月閣了,你亦早些休息。”欠身退出書房,翩然而去,只留下站在書案看著書畫出神的江舜誠。
大小姐回府,府裡甚是熱鬧。對於素妍要會武功的丫頭進入得月閣,沈氏嘆息一聲之後,一番打探,發現右相府中還真有幾個會些武功,要麼在莊子裡,要麼是雜房,亦或是府中管園藝的,當真沒個規矩,經過幾番細挑,選了個家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