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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抱怨一面爬上閣樓，從一堆蛀蟲當中翻出既縐又髒的燕尾服。蒙妮卡把它刷理得乾乾淨淨。他不用扣上上衣，而且蒙妮卡向他保證，只要他的皮帶繫好，就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褲子扣不上。

他還是怨聲不絕，不過仍然出門添購宴會所需的用品。他拖著一輛購物車，覺得這副模樣實在有失尊嚴。還好他沒有在路上遇見任何熟人。兩小時後他回家時看見許多留言條，於是進入書房回電話。他首先打給埃布林納&iddot;布恩。

&ldo;情況如何，布恩?&rdo;他問。

&ldo;和你對她說的差不多，長官。她現在已經回家了。&rdo;

&ldo;記者很多嗎?&rdo;

&ldo;各方好漢都聚齊了。她被逼瘋了。哭得幾近歇斯底里，把我們整慘啦。&rdo;

&ldo;真遺憾，我還以為她很有骨氣呢。&rdo;

&ldo;哼，她軟化啦。幸好她的律師露面時也帶了山穆森大夫同行，醫生給她用了藥讓她安靜下來。她離開時真是美麗極啦。&rdo;

&ldo;她丈夫死狀可不美，&rdo;狄雷尼不容情的說：&ldo;謝謝你的鼎力相助，代我感謝傑森和其他人。&rdo;

&ldo;我會的，長官，新年快樂。希望我們還有再合作的機會。&rdo;

&ldo;謝謝你，也祝福你和蕾貝嘉。&rdo;

他的下一通電話撥給副局長伊伐&iddot;索森，伊伐顯得興高采烈。

&ldo;一切都好順利，艾德華，&rdo;他得意的說：&ldo;我們沒趕上今早的頭條新聞，可是晚報一定會登出來。到目前為止有四家電視臺會報導。電話鈴響得掛都掛不上，全是城外報社和雜誌社打來的。看樣子新聞界真以為咱們破案了。&rdo;

&ldo;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rdo;

&ldo;哎，沒錯!局長笑得像只貓，連行動組組長都向蘇邁可道賀呢。蘇邁可升官是沒問題了。&rdo;

&ldo;這是好訊息。我喜歡他，伊伐，祝閤府新年快樂。&rdo;

&ldo;也祝你們新年快樂，替我問候蒙妮卡。我還有案子要麻煩你呢。&rdo;

&ldo;好吧，&rdo;狄雷尼說：&ldo;放馬過來吧。&rdo;

他們笑著掛上電話、

接著，他出於衝動的打給山穆森大夫。大夫不在家也不在診所。也許做還在照願黛安&iddot;艾勒比，因此他打到她家去，但是電話卻佔線。

他不斷地打了近半小時，正想黛安大概把電話拿下來了。但是他最後還是撥通了。

&ldo;餵?哪一位?&rdo;

他聽得出這高亢的聲音是誰。

&ldo;山穆森大夫嗎?我是艾德華&iddot;狄雷尼。&rdo;

&ldo;啊?&rdo;

&ldo;黛安大夫怎麼樣?&rdo;

&ldo;她睡了。我要她服下藥。她被毀了。&rdo;

&ldo;我能想像。大夫，我有個問題請教。你可以回答或者叫我浪蛋。你知不知道、或者猜到她做了什麼?&rdo;

&ldo;滾你的蛋。&rdo;山穆森說完就掛上電話。

二

狄雷尼一家四口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把客廳佈置好，捲起地毯，預備好宵夜，這才上樓更衣。

&ldo;刮鬍子和謀殺簡直不相上下。&rdo;狄雷尼對蒙妮卡說：&ldo;她把我害慘了。&rdo;

&ldo;要不要貼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