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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你能帶過去看看師父的屍體嗎?”
“屍骨無存。”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骨無存,難道你火化了他不成,那骨灰呢?”
“你不相信我殺了你師父?”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希望。等我想起來再說。”
“大冬瓜!我為什麼會想不起來?你是不是敲了我的腦袋了?”
“不是我敲的,你掉下山崖的時候運氣不好磕在石頭上。”
“那我還能活著嗎?我腦袋有那麼硬?”
“不是你腦袋硬,是下面有個平臺,平臺上有人接應。而那個人不小心把你摔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等腦後的那塊淤血化開之後。”
“得多長時間?”
“可能幾個月,也可能終生都想不起來。”
“上半輩子白活了!!”(雨柔內心苦逼地嚎叫)
“大冬瓜!我父母是誰?”
“我怎麼知道。”
“那我從哪裡來?”
“也不知道。”
“你不是認識我嗎?”
“你從來沒說過。”
“那我一定跟你不熟。我有跟誰比較熟嗎?”
“和你熟一點的已經被煮熟了。”
“煮熟了?”
“就是死了。”
“死在哪裡?”
“烏託莫合的鍋裡。”
“你是說他被煮死了?”
“沒錯!”
“誰他媽的那麼兇殘!老子要剁了他!”(差點沒掀桌,馬車上沒桌)
“……”(驚駭地看著她暴粗口)
“被煮死的叫什麼名字?”
“劉建軍。”
“是誰煮死他的?”
“天狼。”
“天狼又是誰?”
“本王已經忍無可忍,沒有耐心再回答你的問題,你最好閉嘴!否則把你丟下車!”
“真沒耐心!臭冬瓜!”
七公子換洗乾淨,按時服了一顆藥,外面的雨還是很大,他聽著雨聲,滿腦子還是“春花”嘰嘰喳喳的排山倒海的疑問,這十幾日他的耳朵都快起了繭子,他從來沒覺得女人這麼煩過,尤其是一個失憶的女人。
他看著窗沿,無常將他推到了屋簷下,雨滴落在花瓣上,嗒嗒響著。
他有些出神,當時雨柔是如此恨他,她毫不猶豫地紮了他一刀,也許他們之間橫亙著許多往事,才會覺得那一份歡喜來得沉重,太多顧忌,比起盲目去顯露,不如小心埋葬在心裡。
其實他何曾不知,當日雨柔謊稱要嫁給魂不歸是在試探他的心意,他明明知道,卻故作不知。可是他對著“春花”卻毫無困難地說了出來。
也許“春花”說得對,她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她們本是同一個人,只是“春花”更簡單,她什麼都忘記了,她的世界變得純淨,她不用再揹負仇恨,不用再回想起從前的爾虞我詐,不用再去面對那些不堪的回憶,她的眼裡“大冬瓜”是她唯一信賴的人,她也不用再想起曾經的毒蠍子滿手的鮮血,這樣挺好……
姬無命和一名蒙著面紗的姑娘廊柱邊等了很長的時間,似不忍打擾公子。
七公子平復了心緒,道:“出來說話吧。”
女子摘下了面紗,眉目盼系,巧笑嫣然:“琉璃見過王爺。”
“西疆戰事如何?”
琉璃道:“稟王爺,慶王施計生擒了闊巴爾,泰哈多同意了割地十五城池,皇上對戰況十分滿意,想讓天狼將軍接管戰事。句遲那邊又生了些事端,那些舊部不知道為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