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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家燒的瓷器,可以賣很好的價錢……&rdo;
&ldo;……直祿脫氣得臉都綠了……&rdo;
互相訴說,互相聆聽,愛情就是這樣。
他們的心,真正靠在了一起。
有一次忽必烈來到東宮門口,聽到兩人愉快而輕柔的笑聲,卻只是站著聽了一會,又離去了,留下站在門口通傳的太監急得不知所措。
可這甜蜜,是那麼的不真實,塗安真的心中,總有隱隱的不安。
直到有一天,真金召喚沃闊臺,被前去東宮的塗安真撞見。
東宮的侍衛告知她不方便進內閣,因為太子妃在裡面。
像又一股氣堵在胸口,她覺得悶,跑到將作院,看工人們煉泥。
&ldo;什麼風把少使給吹來了?&rdo;耶律巖樂呵呵地問。
塗安真拒絕正面回答,反而問道:&ldo;準備燒一窯?&rdo;
耶律巖拉開塗安真,&ldo;這裡泥水髒,小心濺著,我們去廳裡談。&rdo;
塗安真不知哪來的怒氣道:&ldo;髒什麼髒!我從小就是玩泥巴長大的!&rdo;
耶律巖根本沒有預料道塗安真會這樣回答,張大嘴巴卻不知怎麼接話。
看著耶律巖的樣子,塗安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道歉:&ldo;抱歉,我無理了!&rdo;
耶律巖呵呵地笑起來,擺擺手道:&ldo;唉,人哪,哪能沒個脾氣,就連這窯火,都要看老天爺脾氣。&rdo;
塗安真知道耶律巖不介意,忙道:&ldo;這些瓷坯都用料不斐吧?&rdo;
&ldo;嗯,去年那些宣慰司都收了,還和我們說不夠,過幾個月幾個汗國來朝,還需要一些賜器,我們就把倉庫裡剩了些好東西,全用了,看,上彩的師傅還在那邊練習呢!&rdo;耶律巖指著幾個頭髮花白的工匠,他們正低著頭,拿著筆不停的描描畫畫。
&ldo;點火那天我們一定要來看!&rdo;
&ldo;那是當然!&rdo;
……
塗安真以為,她不去聽,不去想,就不會聽到東宮的訊息,可是整個宮城,都在傳沃闊臺的事。
塗安真不再去東宮,真金也沒有傳召。
兩人都沉默。
塗安真以為,真金變了,可是,他依然是太子,萬年不變的,沃闊臺依然是太子妃,何況太子妃,已經大腹便便。
秋風翻起,吹散了幾個月來形影不離。
塗安真把注意力轉移到將作院,全力準備即將到來的瓷窯點火,用忙碌,支撐她那可笑的自尊。
可她的眼神,誰都懂,如果真金願意看,更不會不懂。
將作院點火那天,宣慰司準備得風風火火,真金還是沒來,反倒是芒哥剌,意興盎然地領著幾個宮人站在將作院庭院裡,看著薩滿巫師唱唱跳跳。
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芒哥剌的輪廓和真金是那麼有點像。鬧哄哄的一群人,吵得塗安真的耳朵嗡嗡作響,可她卻清晰想起池州城瓷窯的點火,真金的一舉一動還歷歷在目。
她不要再這樣下去!她要去問個清楚!
&ldo;少使,少使!太子和太子妃正在商議大事,進不得!進不得!&rdo;宮人拼命攔住塗安真,卻被她狠狠推開。
真金靠坐在床沿,沃闊臺斜坐在床邊。
&ldo;你‐‐進來做什麼?&rdo;真金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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