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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她終於肯開口談為什麼生氣了嗎?
聶輕寒動作停住,等待她的下文。
年年螓首靠上他肩頭,聲音悶悶的:「我是不是不該收?」
她緊緊靠著他,輕柔的呼吸拂過他肩頸,女兒家特有的馨香盈滿鼻端。聶輕寒漸漸有些心猿意馬,面上卻不露端倪,淡淡道:「既是愉兒送你的,你拿著就是。」
年年神情鬱鬱:「可長樂侯世子夫人似乎不高興,還教訓了我一通。大人,」她抬頭看他,粉面落寞,明眸黯淡,「我收了小公子的禮,連其他府的夫人都看不過眼了,特意教訓了我一番,是不是我實在錯得離譜?」
聶輕寒:「……」她這小鞋給人穿的。整段話明面上是在問他,她是不是錯了;實則分明在向他告狀,常孟葭是別府的人,教訓她是越俎代庖,手太長撈過界了。
看來今天,常孟葭的所作所為真的氣到她了。
那就好,希望她早日忍不住,亮明身份,那就再沒人能欺負她了。
他溫言道:「長樂侯世子夫人是愉兒的姨母,總是為愉兒好的。她可能誤會了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
年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居然幫孟葭說話?這說明什麼,說明孟葭的所作所為果然是他縱容的。聶小乙你個混蛋,不要臉,你內院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卻容著小姨子自由出入,插手家事,說你們倆沒什麼瓜葛誰相信?
劇情的力量果然是不可抗拒的嗎?縱然心裡有她,他終究還是抵抗不了孟葭的魅力。
年年越想越心塞,猛地推開他,轉身往屋中走去。
聶輕寒下意識地伸手攥住她臂,輕輕一扯。
一股大力湧來,年年立足不穩,頓時被他的力道扯得失去平衡,跌進他懷中。匆忙中,她手忙腳亂地撐住了他的胸口,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入眼,卻是他雲淡風輕的淡漠表情。她不由一陣氣堵,眼眶不爭氣地又紅了。
他低頭看她嗎,微微皺眉:「怎麼又哭了?」
「誰哭了?」年年一口否認,賭氣別開眼,拒絕看他,「好吧,世子夫人教訓得對,我不配接受愉……小公子的禮物。我這就去拿畫,還給小公子。」
他語氣平靜地糾正她:「我沒說她教訓得對。」
年年牙癢癢,冷冷道:「大人剛剛說了,世子夫人是為小公子好才教訓我,合著我是存心要害小公子。既如此,還是早些撇清,免得惹了一身臊。」
她還是從前的樣子,氣性大得很,雪白的臉頰鼓鼓的,朱唇緊抿,烏溜溜的眸中滿是怒火。聶輕寒眼中柔軟閃過,口中冷漠:「你退回去,是想惹得愉兒難過嗎?」
年年一呆。愉兒望著她,喜悅又害羞的模樣從眼前掠過。小孩子的心靈最是脆弱。愉兒一片赤誠真心,怕她迷路,將他的心愛的聶府全貌圖送給她,若是她就這麼負氣把禮物退回去,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覺得,她不喜歡他?
再說,說好的她要獲得聶小乙的信任與親近,讓他看清孟葭的嘴臉,叫孟葭再也不能插手愉兒的事呢?她怎麼能就這麼認輸?
文中聶小乙欣賞孟葭喜愛孟葭,那又怎樣。文中他還對福襄深惡而痛絕之呢,還不是喜歡上了她?只要不影響主線劇情,情感上這些微的偏差並不要緊。
年年再度冷靜下來。哪怕是為了愉兒,她也得暫忍一時之氣,回頭再找這眼瞎的混蛋算帳。她輕聲開口,收回了先前的話:「是我想岔了,不該辜負小公子的一片心意。」
聶輕寒道:「你想通便好。」
年年沖他嫣然一笑:「多虧大人提醒。」頓了頓,又柔聲道,「天晚了,我服侍大人梳洗吧。」
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聶輕寒直覺這小妮子又在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