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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了。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瞭解自己。

駱嘉不再說話了。

&ldo;有句話我不得不說。&rdo;戴院長說。

她輕微縮了下肩膀，像一隻受驚的貓弓起脊背。

&ldo;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rdo;戴院長說，&ldo;她搞砸了安妮的葬禮，她說她就是安妮，這一點真的讓人匪夷所思。&rdo;

&ldo;你知道最讓我瘮得慌的是什麼嗎?&rdo;戴院長接著說，&ldo;她說出了許多隻有安妮才知道的事情，而且說得全對。我甚至……差點把她當成了安妮。&rdo;

&ldo;可是，&rdo;駱嘉頓了下，&ldo;安妮告訴過她那些事也說不定?&rdo;

&ldo;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rdo;戴院長長舒了一口，&ldo;我只是想說她病得不輕，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竭盡所能繼續給她治療下去。&rdo;

&ldo;能治好嗎?&rdo;駱嘉把聲音壓低了。

&ldo;說句實話，目前國內幾乎沒有治好的病例。&rdo;

周圍的氣流逐漸變冷，戴院長的話就像一把冰刀，深深扎進她的心臟。這一切都是詛咒、報應……如果她真的對安妮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的話。

半天沒有再聽到駱嘉的聲音，直到隔了一分鐘左右，他又問，&ldo;有件事……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當初……安妮，真的懷孕了嗎?&rdo;

聽到這個問題，文馨警覺地豎起了耳朵，但聽到的卻是戴院長長久的沉默。

這算是預設了嗎?

她站了出來，戴院長看見了她。

駱嘉也順著戴院長的目光轉過身來。他看見文馨的時候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問文馨站在那裡多久了。

戴院長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那眼神像充滿畏懼，也充滿了逃避，像是逃避自己無法面對的自殺的&ldo;女兒&rdo;?

駱嘉走上來，拉住她的手腕：&ldo;文馨……&rdo;

文馨知道他要說什麼，可是她什麼都不想聽，剛才她做夢夢見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把他的手硬生生地推開，看著他的眼睛問：&ldo;為什麼不接電話?&rdo;

&ldo;什麼?&rdo;

&ldo;你為什麼不接安妮的電話?&rdo;

駱嘉先是一愣，然後心虛地低下頭，半晌之後他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話來：&ldo;她……&rdo;他抬起頭來，&ldo;……她真的很難纏。&rdo;

難纏?文馨心裡想笑，但更想哭。

‐安妮有多愛你你不知道嗎?

&ldo;你以後也會那樣對我嗎?&rdo;她歪著脖子說得很快，如果說得不快她就說不出口。此時淚水已不知不覺地蓄滿她的眼眶。

駱嘉半天沒反應過來她那句話的意思，好像是學生問了一個老師不能理解的怪誕問題。他想了老半天，突然氣急敗壞地說：&ldo;你怎麼能這麼想呢!&rdo;

文馨用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後鬆開了那隻手。駱嘉還想一把將那隻手抓住，她用力地甩到一邊去。

&ldo;你讓我靜&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