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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替我!鬼知道你把他們帶到哪裡去。&rdo;

&ldo;我知道嗎?我以為……&rdo;

&ldo;算了，算了。你已經把一切都講清楚了。已經擺脫出來了。&rdo;

姑娘委屈地撅著嘴，但她的雙眸裡卻閃著調皮的眼神。

&ldo;你真是個女妖。&rdo;謝苗諾夫心軟了，一邊說，一邊又把她摟在懷裡。

姑娘柔媚地從他的懷抱裡掙脫開，揮了揮戴著花色手套的手，向他告別，然後一邊順著圍牆跑去，一邊在商亭後面躲躲藏藏。她走到其中一個商亭跟前，推開一扇小門，來到大街上。看來，這條路她非常熟悉。

半小時以後，商亭裡又闖進一個人來。謝苗諾夫對他發脾氣說：&ldo;你死在市場上才好呢。懂嗎?你可找到開商店的地方了。&rdo;

在回局裡的路上，謝爾蓋問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ldo;您下榻在什麼地方?&rdo;

&ldo;啊，說實話……現在還沒有地方住。&rdo;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他們答應說，旅館裡可能會有床位……可是那裡的值班經理卻那麼個勁兒……這一夜我們是在長沙發上度過的……&rdo;

&ldo;好了，我們給您安排旅館，作為對警惕性和自我犧牲精神的獎勵吧。&rdo;

謝爾蓋微微一笑。

到了局門口，他下了汽車，輕輕按住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的胳膊肘說：&ldo;現在汽車送您到您所要去的地方。一小時以後，您就可以在旅館辦住宿手續了。謝謝您做的這一切。那好，我們還會見面的。&rdo;

&ldo;這要謝謝您才是，我……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感到不好意思。&rdo;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難為情地、含糊地低聲說。

謝爾蓋一邊上樓，一邊勉強保持住平衡，不致使腳踩空。這是怎樣的收穫啊!現在可以逮捕謝苗諾夫了，他的這些罪證確鑿無疑。跟這個酒鬼對質，這是其一。身份證在哪兒?怎麼落到那個受騙者手裡的?哼，您不知道?同科洛斯科夫對質，這是其二。您坦白嗎?不?把您押送到莫斯科。在那裡跟受騙者對質，這是其三。這一切，尊敬的謝苗諾夫，掩蓋是掩蓋不了的，說，誰是同謀，錢在哪裡‐‐一句話，您要老實交代，爭取減刑。

謝爾蓋譏諷地笑了一下。&ldo;怎麼樣，&rdo;他問自己道，&ldo;喘過氣來了吧?血壓降到正常標準了吧?那就開始周密地思考吧。&rdo;

是啊，是啊，毫無疑問，十年前他就該把謝苗諾夫抓起來。而現在……不，不行。您再逍遙一陣吧，親愛的，再逍遙一陣吧。我反正認識你，你不肯坦白你利用在火車上被催眠，並被搶劫者的身份證進行的第四次詐騙，那麼使用安眠藥你自然更不會招認了。這一點也會給你拿出證據的。到那時……到那時你就別指望對你寬大了，謝苗諾夫。兩起兇殺。兩起啊!最後一起‐‐昨天旅館裡那個女人。你為什麼要殺害她，謝苗諾夫，殺害一個年輕輕的女人，目的何在?

謝爾蓋已經來到走廊上，一邊走，一邊皺了皺眉頭，習慣地咬起嘴唇。

他走到指定給他的辦公室門口，用力把門推開。

羅巴諾夫懶洋洋地躺靠在桌子後邊的沙發椅上，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