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5 頁)

高三下半還沒開始，填志願的日子隔得更遠，大學的事情連影子都還沒有呢！現在就開始感慨各奔東西的前程有沒有太早了一點啊？

恰好服務生送上他們的套餐，打斷了這個話題。

送完餐點服務生很快便功成身退了，但苗憶琦卻因為倪柔沒介面而一時間再也找不到話說，於是索性裝作很認真地埋頭扒飯。因為低著頭，自然而然錯過了唐若陽凝視著她若有所思地模樣，還有倪柔在兩人間來回打量、似是瞭然的眼眸。

平靜的表象沒能維持太久。

苗憶琦很意外地接到了自己堂哥的電話，然後臉變了顏色。

沒有一句解釋，眉頭攢得極深地向倪柔道了歉，甚至難得地急急跟唐若陽頷首示意了下，留下自己份的餐資，神色匆匆地離席。

倪柔這時終於有機會問她方才猛然意識到的問題：

“是這個嗎？你捨近求遠的原因？”

仍依依不捨望向門口的人聞聲轉回頭，錯愕地看著她，須臾，唇畔勾起一抹苦笑。

不用他回答，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連她這個旁人都覺得他做的簡直不可思議到有些撼動她了，偏偏最應該被感動的那個人毫無所覺！

“我還以為我們這一代，是人都會重視自己的前途……還是說，你的前途只和她息息相關？”

她瞪大眼，眼眸中盈滿了不敢相信。

只剩下感嘆。

離開了居酒屋，苗憶琦立刻搭計程車趕到離家不遠的醫院。

苗母在公司因下樓不慎滑倒跌傷了腿，被送入醫院，公司裡的人慾聯絡苗父卻遇上“該使用者不在服務區”的狀況，想通知她又似乎她之前所在的位置訊號不穩定容易收訊不良而通不上話，因此找到了苗家堂兄——咦？那為何她能接到她堂哥的電話？不是收訊不好嗎？怪怪！

她左彎右轉好不容易找到苗母的病房，門也不敲直接破門而入。

“哇！小琦，妳嚇到我了！”沒等她進門站定喘口氣，苗母已然先一步抱怨，“怎麼不出個聲音就闖進來？”

“媽！妳才嚇到我了咧！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接到逸雷哥的電話差點心跳都停了！話說回來，病房裡面又沒有什麼高機密，我不過是沒敲門進來，妳嚇什麼嚇啦！”不讓她先開口沒關係，她還是能找到機會劈里啪啦來一串，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道理、是不是太魯了點。倏地發現：“逸雷哥他人咧？不是已經到了？”

左右看看，沒見到自家堂兄的影子，有點奇怪。

“他去辦入院手續，應該快回來了。”

點點頭表示瞭解，苗憶琦搬起一張椅子走到病床前坐下來，伸手拉好苗母身上的薄被。

“今天星期三對吧？”苗母突然問。

“對啊，怎麼了？”

“我記得逸雷說這週三他們繫上有烤肉會，好像是要找妳幫忙他應付那個‘偕伴’參加的。”

“沒有吧？逸雷哥沒跟我說過。”

“是嗎？那可能……”

病房門這時被推開，止住了苗母的聲音……幾秒鐘。

“呀，逸雷你回來得正好。”看見來人，苗母更振奮了，“你們系今天是不是有個烤肉會？”

“是。”

“是不是要偕伴參加？”

“是。”

“所以是今天晚上對吧？”

“……對。”

這“對”字落下的同一時間，苗母保養得宜的美目笑得眯成兩條縫。

“那晚點你和小琦就一起去吧。”

“可是小嬸妳正在……”住院中！

苗母像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女孩一樣嘟起嘴：“我沒事！真實的，都說幾百遍了，怎麼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