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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盛往後仰了一下腦袋，拉開一點距離，問：&ldo;養了好多年，捨得嗎？&rdo;

&ldo;捨得。&rdo;

&ldo;可我不會養烏龜。&rdo;他養過不少小動物，卻沒養過烏龜。

燕越書被他這麼兩句話一問一帶，人就暈乎了，原來只是想帶給池盛看看，現在變成了推銷，教他養她的小烏龜：&ldo;烏龜很好養的，只要給個能爬的缸，幾天餵一次都可以……&rdo;

池盛看著她的眼睛，聽著她說話。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燕越書被他看得更加語無倫次，重複地說著她的烏龜很好養活，搞得她像個賣烏龜的！

直到被池盛輕飄飄一句&ldo;你該回去休息了，下午還有課&rdo;趕出來，燕越書還不知道池盛到底什麼意思，到底要不要那隻小烏龜呢？

……

晚上燕越書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鞏露端著盤子坐了過來，一坐過來，就給她豎了個大拇指：&ldo;牛哇！&rdo;

燕越書：&ldo;……&rdo;

鞏露自來熟地和燕越書坐到了一起，燕越書已經習慣了。

對於突如其來的熱情，燕越書剛開始不太適應，不過久了就習慣了。鞏露每次來食堂看到她，都會端著盤子坐過來，跟她講有關池盛的最新訊息，像個替燕越書打探的哨兵。

燕越書這時候終於知道鞏露為什麼進舞蹈社了，她其實是盯著虞寒梅去的。她和虞寒梅鬧翻之後，氣不過，知道虞寒梅喜歡池盛，就故意跑去膈應。

現在鞏露覺得有了新的朋友，就沒那麼關注虞寒梅了。

她得知燕越書打了池盛，立刻第一時間跑來找人。

她說：&ldo;現在你出名了！全校都知道，二班有個女生將池盛打到校醫室去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怎麼打的池盛？&rdo;

&ldo;不是！我沒有打池盛，他跆拳道都黑帶了，他伸一根手指頭，我也打不過啊！&rdo;燕越書只好和鞏露又解釋了一遍。

她已經解釋累了。下午上課的時候，課間休息大家就在討論這件事情了。還紛紛跑來問她為什麼打池盛，怎麼打得了池盛的？

還有不少人跑來二班圍觀，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女生這麼生猛，能將池盛打到校醫室裡。

沒想到晚上的時候，越傳越離譜，傳到鞏露這裡，就變成了：二班一個瘦瘦弱弱的女生一隻手就將池盛給撂倒了，還打出腦震盪。

鞏露相信燕越書打不過池盛，但她覺得燕越書一定是預謀已久，才能一舉成功：&ldo;你是不是故意的？&rdo;

燕越書不明所以：&ldo;什麼故意？&rdo;

&ldo;因愛生恨！不然哪有那麼湊巧，剛剛好踢到池盛頭上去了？&rdo;

&ldo;……&rdo;

&ldo;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rdo;

燕越書嘆氣：&ldo;不是，我覺得你不相信我，解釋了不如不解釋。&rdo;

鞏露戳了一筷子自己盤中餐，說：&ldo;我覺得砸了更好，你把人砸成這樣，他肯定更討厭你了。&rdo;

燕越書眼神一抖，有種不祥的預感：&ldo;你怎麼知道他討厭我？&rdo;

&ldo;我沒說討厭，就算不討厭你也沒希望啊！還不如早點換個目標。&rdo;鞏露解釋道，&ldo;虞寒梅婊裡婊氣的沒用，姜冰夢那樣的也搞不定，就你這樣的還能有希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