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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香秀美的臉蛋毫無懼色的迎向燕檀,她心中篤定自己貌美,這男人好不容易才娶到了自己,定然捨不得下手,連連撒潑:「你打啊你打啊!」說著就要往他胸前撞去。
書香嚇得魂飛魄散,燕檀胸前那傷口可是致命的,若被她撞上……說時遲那時快,她猛然撲上前去,一把攔腰死死抱住了懷香,又朝著身後吼:「燕檀你不要命了?!」
燕檀方才是氣昏了頭,此刻才覺得胸前巨痛,見書香纖瘦的身子死死攔著懷香,生怕她撞上自己,反觀懷香,心頭熊熊怒火反倒降了下來,「我不打你。我頂天立地的男兒,從來只打蠻夷,何必打你?」
他緩緩一步步挪了過去,坐回了床上,「罷罷罷,你既然覺得這日子不合你意,等你生下這孩兒,我便給你寫一封放妻書吧。」
書香鬆了手,連忙轉頭去瞧燕檀,見他不似說笑,面上神色再認真不過,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懷香心中愈怒,猛的推了一把,目中怒火燃燒:「賤人,這下你滿意了吧?引得我們夫妻不合,我得了放妻書,你就滿意了吧?」
書香目瞪口呆瞧著面前潑婦一般的女人,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的腦迴路與自己,大概真的不在同一頻道吧?
不然為何能得出這麼荒謬的結論?
燕檀捂著胸口,冷冷道:「你不必信口雌黃,汙衊嫂子。自成親以來,我對你百般忍讓,只是你不願與我好生過下去,又何苦要將這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懷香跳起來,指著書香大罵:「你到現在還護著這個小賤人!當我不知道嗎?她在林家的時候就勾引林大少爺,與墨香爭風吃醋,結果被墨香打的臉都腫了,現在來到邊城,竟然連我的夫君也要勾引!就算我被休了,你也嫁不了他!」
書香:對著一個臆症患者,難道自己也要臆症下去?
最好的辦法是趕緊尋個精神科的大夫來,可是此地哪裡有精神科的大夫啊?
燕檀坐在那裡,目光冷的似乎能殺人:「你自己行止不端,還要汙衊別人!」
懷香見今日鬧的這般,索性撕破了臉皮,拿著梳妝檯的上梳子便向著書香砸了過去:「你這個小賤人,到底給我家夫君下了什麼迷魂湯了,要他為你說話,護著你?」
她心中又妒又恨,往日只嫌棄燕檀窮困粗莽,今日忽聽得他要寫放妻書,滿腹茫然辛酸委屈,只覺自己這般的花容月貌嫁了他,他竟然還不知足,就為了書香竟然要寫放妻書,若說他兩個沒有勾搭,打死她也不信!
書香眼瞧著那梳子朝著自己的額頭砸了過來,頭一偏,那梳子擦著耳朵飛過,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懷香一臉兇相的緊跟著撲了上來,「我要抓花你這個賤人的臉……」
房門「哐啷」一聲被人踢開,門口站著個軒昂的男子,一臉的怒意,正是裴東明。
裴東明的身後,依次站著左遷連存,竟然還有賀黑子。
房裡的人全都呆住了。
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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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東明大步上前,將書香一把拉進了自己懷裡,居高臨下,冷冷睨著懷香。他是沙場上拼殺慣了的,平日瞧著溫文寬厚,面帶淺笑,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但此刻瞧著懷香宛若死物,嘲笑冷酷一覽無餘。
只是被他護在懷裡的書香只能聞得到他身上令人熟悉安心的味道,並不能瞧見他的神色。
懷香在這樣的目光之下,慢慢收回了手,面上漸漸浮上一個楚楚的,委屈的表情來,語聲低柔而誠懇:「裴校尉,你別被書香這丫頭騙了,她就是個兩面三刀的丫頭,哄得你團團轉,還不是一心想要攀高枝兒……」
書香五雷轟頂,完全被懷香震住了。
她平生所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