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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疑,立刻坐了端正,手上絞了帕子,眼淚滾珠般順著臉頰往下掉,“母親,您怎可這般懷疑我?您也知道出了那落水的事兒,我已經生無可戀死亦不怕,人言可畏,我都要快被京城中的人說死了!若連您都懷疑你我,我可就真真沒臉再活了!”
說著,一邊想起來,心中一橫,就準備往牆上撞。
一旁丫鬟趕緊扶住她:“姑娘姑娘,夫人定是相信你的,您可千萬不能想不開……”
席嬤嬤在孟氏一旁勸道:“是呢,夫人您多慮了,四姑娘就算再怎麼也不會拿自己的名節去糟蹋的。好人家哪裡沒有?我們四姑娘乃莊國公府的嫡親姑娘,議親之人那都是踏破莊國府門檻的!若不是出了落水這檔事兒,怎麼輪都輪不到那張家二郎呢!”看見莊四姑娘梨花帶雨的臉色,她笑了笑又替那張元詡開口道,“不過張家二郎也是個不可多得之人,單說他房中一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也是要讓人稱讚的,更不用說莊國公都說他有一甲之才呢,這樣的男兒郎配了那無娘爹又糊塗的季六姑娘也委實可惜。”
四姑娘的那模樣,分明是對張元詡很上心的,且私下裡也與她透過氣,讓她在莊二夫人前美言幾句。
離間母女這種事情不能做要遭雷劈的,但張元詡連莊國公都說是個好兒郎,席嬤嬤自然也樂得成人之美,所以時不時會在莊二夫人面前替張元詡說些好話。
莊二夫人心中也是贊同席嬤嬤所言的,不然在外頭有莊家別院的她們,哪裡還需要委屈在這個院落裡住上一宿?
可不就是為了想看看那個季家六姑娘到底是個什麼鬼模樣麼!
“嫻姐兒若是沒有與那張家二郎私下……”一嘆,二夫人握著莊若嫻的手,摘下帕子親手替她擦淚道,“我就怕你年紀小,心裡沒個算計兒,被人給騙了。若不是你們私下商量的這麼一出落水之事,那張元詡也算一門人傑。你嫁與他,也是他張家高攀了我們莊國公府,日後他入了仕途還要靠你祖父與大伯提拔他,定不會委屈了你,我也確實放心一些。”
莊四姑娘被她母親這麼直白的話語,說得滿臉通紅,用秀帕子擋了擋面,垂下首來。
其實,她的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她不是莊家嫡長女,世子爺也不是他爹,只是他的大伯父。若等他的祖母與母親想看如意郎君,定也就是一般勳貴的嫡次子而已。
從來嫡長子喜歡娶嫡長女,很少有嫡長子娶次女。
只因嫡長子要繼承家業,光耀整個家族門楣,而家中嫡長女也是被傾注最多資源,一心培養起來可打理府中事宜,所以這樣的嫁娶在長輩心中最為合理。
而張元詡不同,他是家中嫡長子。
就算現在張家門楣不顯赫,但張元詡有一甲之才,只要一朝高中狀元金榜題名,她就是狀元夫人,張家就是朝中新貴,日後還能掌管整個張府,與張元詡一道攜手讓張家步步高昇。
這樣的良緣她豈能錯過?
從莊二夫人的上房出來回到自己廂房時,莊四姑娘的臉還是通紅的。
她看著外頭漸黑的天色,轉首低聲問自己身旁的丫鬟:“薔薇,你去打聽打聽,張二少爺可已經到紫霞山了?”說著,又步了幾步,探頭向她低語道,“若已經在前院住下,你且跟他說,明日未時三刻,我在後山的風月亭那邊等他。”
“姑娘!”薔薇看著自家姑娘這般糊塗的約男子私下見面,急了,“明日那麼多的人在聽道法大會,若是有心人抓到你與張家少爺的把柄,這該如何是好?夫人肯定會知道你與張二少爺有過私下往來的!”
自家姑娘為了那個張元詡都魔障了!
莊若嫻頓了一下,想了想,而後道:“不會的,風月亭那邊一向人煙稀少,前院聽道法大會,一般人不去後山那邊。再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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